性转路明非和她的男人女人们（3）
趴在床铺上的废柴少女从被子缝隙里偷摸看着对面与文件搏斗的红发御姐。
就算她已经变成浆糊的脑子也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被零操到情迷意乱时，眼前好师姐模糊的身影与修长的指节。
当然主要原因可能是她的长指甲给网瘾少女刮疼了。
虽然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事情为啥会变成这样，但缺心眼外加嘴比脑子快的特性还是让她不顾暴露自己装睡的伪装开口问道：
“师姐，你还好吗？”
陈墨瞳烦乱的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叉，抬头看着床铺上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着，只露出一对怯生生眼睛的废柴少女，叹了口气。
“好的不得了，只要古德里安教授别再把课表和课件弄混就行。”
“那个...对不起啊...我晚上太吵了...”
仿佛是在躲闪陈墨瞳的注视，废柴少女道歉后将脸缩回被子里，装作一只无知的鸵鸟。
“这也是我和零交换宿舍的原因，这样最起码会有一个安静的晚上。”
小女巫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整齐码放后塞进文件夹里，起身走到门前熟练的换上那双红色高跟鞋。
“我去给古德里安教授送文件，你如果感觉身体还不舒服就去校医室看看吧、”
就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陈墨瞳小姐似乎想起了某人的言语，扭头看着床铺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木乃伊的s级新生说道。
“对了，之前说过的，凯撒希望能和你见一面，如果你有决定记得告诉我一声。”
“哦对我姨妈来了。”
看着后知后觉满脸痴呆相的网瘾少女，诺诺轻叹了口气推门而出，高跟鞋的声音在屋外渐行渐远，宿舍内只剩一只连翘一天课的病弱败犬。幸好零帮她请了假，要不然路明非小姐的奖学金还款计划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在床上趴的有些头疼的路明非，忍着腰肌劳损的痛感，起身打开自己的破笔记本，一边浏览论坛一边在对战平台上打游戏，可能是芬格尔仗义，也可能是他不敢招惹诺诺，昨天晚上自己弄出来的异响和诺诺踹门的事情并没有引起讨论，路明非翻了半天只看到几条隐约阴阳怪气女生宿舍扰民的帖子。
滴滴！
就在路明非看着八卦群讨论新生颜值的时候，被她最小化的对战平台突然弹了一条消息。
“杀一盘？”

网瘾少女熟练的甩着枪兵把对面基地点爆，如果不是腰肌劳损的痛感让她操作变了形，对面估计输的更快。
“讲不讲兄弟情义啊给我打个三比零。”
看着对面投降后在聊天室愤慨的消息，路明非仿佛能看到一个长相贱兮兮的家伙坐在电脑前抓耳挠腮无能狂怒。
“你让我杀一盘的嘛，我送你三比零你还赚了两盘呢。”
“靠，本来想着出任务前赢你一盘的。”
“你又要去古董店偷东西吗？”
“屁！爷是高贵的赏金猎人，上次古董店纯属失误。”
路明非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面聊着，那个顶着系统默认头像的家伙叫老唐，美籍华人，自称是赏金猎人，但路明非觉得他就是个中二病晚期的无业游民，连租房的钱都要靠政府补贴。
“你不是说你今年来美国上大学吗，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都不如这一个周精彩。”
“啧啧。”
“算了，不和你扯皮了，我等会还得去车店挑辆摩托，来准备我的盛大演出。”
路明非看了眼之前的聊天记录。
“你哪来的钱，上个周不还说你没钱交房租差点被人赶出去吗？”
“这次任务的金主巨给力，预付款五成，等完成还有奖金。”
“你该不会下海了吧？美国脱衣舞厅受众这么奇葩的吗？”
“滚！”
可能是生气了，也可能是出门买车去了，老唐发完那个字后头像就灰了，闲的百无聊赖的路明非只能继续漫无目的的刷着论坛同时匹配对战，但她的这个马甲在平台上用的太久，战绩好到几乎没人愿意和她匹配，搜了半小时后也只能无奈的关掉对战平台，继续刷着论坛解闷。
“师妹你太强了，刚搬去女生宿舍就搞这么大的新闻。”
就在她百无聊赖甚至想着要不要去搜下自己相关的讨论时，芬格尔却突然给她发了一条十分欠揍的消息。
“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事压下去的，光帖子就删了十几个，这种有违职业道德的事情你必须得请我吃饭。”
“毛，你只是不敢编排诺诺才去压热度的吧？”
网瘾少女一针见血指出废柴师兄的真实意图，同时恶狠狠的嘲讽道：
“你就不怕被凯撒买手脚吗？”
“我要澄清一下，就算是凯撒，如果他不给钱的话也别想收买我去删帖。”
“这算哪门子职业道德？”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似乎是被对方的无耻震惊到了，路明非想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岔开话题。
“凯撒和楚子航都邀请我参加他们的社团，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就由我这个贴心学长来帮你仔细分析一下，限时咨询费只要三折哦。”
“学长告诉我嘛~人家没钱啦~”
“麻烦您正常点谢谢我吃的挺饱的别害我。”
“咳咳，说正经的，狮心会是学校里最古老的社团，在秘党创立卡塞尔学院之初就存在，出过很多著名的屠龙英雄，就连昂热校长也是如此，不过这些年衰落了。一直被学生会压着，直到楚子航就任会长后才重新崛起。”
“至于学生会，就是传统学校组织了，规模和影响力都是学院最强，凯撒当会长后更是如此。”
“我记得你好像认识楚子航？”
“嗯，我俩以前一个高中的，他大我一级。”
芬格尔的语气突然变得贱兮兮的。
“有没有什么独家内幕可以透露啊，师兄我可以酌情给你爆料奖励。”
“你觉得我是那种用别人八卦换钱的人吗？”
“500刀，爆料转账。”
路明非不争气的心动了，但纵使她的小脑仁疯狂运转，也记不起来这位冷面杀胚高中时可以称得上八卦的东西。
“很遗憾在我的记忆里楚子航当时和现在没啥差别。”
“没有绯闻什么的吗？比如前女友？”
“追他的女生估计得有一个加强排，但从来都没人得手，情感史和我似得那叫一个冰清玉洁。”
要不是楚子航毕业来美国了，校草哪有赵梦华什么事。
“啧，那就没意思了，算了接着说正事。”
“现在很明显，楚子航很看好你这个双料s级小师妹，尤其是你能和他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对视这点，他既然钦点了你是他之后的下一任会长，最起码不用担心前途问题。”
“可狮心会看着都是一群...”
“你想说杀胚吗？狮心会本来就是杀胚聚集地，楚子航只是他们中最杀胚的一个，也算是相辅相成了。”
“不过我相信以师妹你的英明神武等楚子航毕业加入执行部后一定能把狮心会百年来的杀胚传统改成逗比传统的，真的。”
“您高看我了，真的。”
路明非一边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边打着字，说起来也奇怪，零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种怪异的触感一直萦绕在心头。
“那学生会呢？凯撒那边又怎么说？”
“学生会那边就比较复杂了，虽然凯撒是敞亮人不会斤斤计较，但你毕竟一枪把他撂倒了，还踩在他身上疯狂补刀，当然，凯撒自己肯定是不会介意被女人踩在脚底下的。”
“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凯撒怪怪的。”
“咳咳，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总之，凯撒加图索是个骄傲到天上去的人，你之前那些行为在他眼里压根不算事，但学生会里不乏凯撒的狂热追求者和粉丝，他们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可就说不准了。”
“对了，和你的新室友相处的怎么样？”
“和凯撒没关系的那个。”
出于同为废柴的自觉，少女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看到芬格尔又丧又贱的笑。
“滚，要是让凯撒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他肯定会买你手脚的。”
“怎么会，他还的给我钱呢。”
“为啥，让你洗地还是让你删贴？”
“我是学生会新闻部长啊，凯撒当然得给我开钱，好歹是个部长级人物呢。”
昨晚剩的半瓶果汁差点被大惊失色的网瘾少女打翻在地，为了挽救那台破烂笔记本电脑她无视自己腰肌劳损的事实在玻璃瓶落地前把它捞了回来。
代价就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
“等会？你不是浪荡游神吗？合着你有组织啊?”
捂着后腰的网瘾少女用一个抽象的姿势打着字。
“你师兄我加入学生会比凯撒还早呢，只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没毕业所以才留任而已。”
“学生会也有工资吗？卡塞尔学院这么富啊？”
“没啊，凯撒用的是他自己家的钱给学生会发工资。”
“从今日起小女子就跟定凯撒老大了，甘愿为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他妈。”
像是从聊天框短暂的沉默里看到芬格尔震惊的表情，网瘾少女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汪汪大笑，仿佛连腰肌劳损的剧痛都没了。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连一刻都没有耽搁，下定决心的废柴少女马上拨通了诺诺的电话，不顾对方诧异的语气，当即开口说到：
“师姐，我愿意加入学生会。”
“从今日起小女子愿为凯撒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麻烦问一下学生会是直接打钱还是发补助啊？我用不用去办张新银行卡？”
良久的沉默后，手机话筒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很高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代表学生会全体成员欢迎新鲜血液的加入。”
从对方字正腔圆的中文里路明非依稀能听出某位意大利富家公子哥味道，让她不禁想起几天前自己脑子抽筋踩在对方身上开枪的事情。
下一秒，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网瘾少女捧着手机哀嚎道：
“啊啊啊老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开枪打你的我当时脑子抽筋了您别介意啊啊啊啊。”
饶是敞亮如凯撒，也罕见的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电话那边的网瘾少女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呜呜呜老大你别扣我钱啊，啊少扣一点也行别全扣啊孩子还指望还信用卡呢。”
诺诺劈手夺过自己的手机，无视周围学生会干部们尴尬的氛围将免提关掉，充满公式化的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复道：
“你通过了，记得明晚来参加学生会迎新会，具体要求稍后发你邮箱。”

“嘿师兄我有个问题。”
网瘾少女百无聊赖的看着论坛，闲到无所事事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废柴师兄聊着。
“什么问题？”
“你留级这么多年为啥没被开除啊？”
“瞧你这话问的，卡塞尔学院没有开除这一说，只要入学哪怕你10年都毕不了业也无所谓。”
“那要是交不起学费呢？”
“学校会把你每一笔消费都记在帐上，等毕业后加入执行部用工资还。”
“什么黑心学校。”
想了想自己这半吊子的学习水平与所谓龙类的存在，路明非对自己在学校的前途感觉非常暗淡。
“别担心，反正你是s级，校长肯定会让你准时毕业的。”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校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校长是个帅老头。”
“细说帅老头。”
“天哪师妹你这句话居然让我产生了你是女生的错觉。”
“怎么会呢师兄您在我眼里也压根和男性搭不上边。”
“所以我什么动物吗？”
“大概是一条慵懒肥胖宅家不爱动弹的白色卷毛牧羊犬。”
“请把肥胖去掉谢谢，我的八块腹肌在向我抗议。”
想了想芬格尔那邋遢的外表和贱兮兮的笑容，路明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被酒精麻痹过的记忆混着晕眩涌上心头。
不得不承认，这条废柴师兄邋遢的外表下确实很强壮，单手就能抱起自己。
网瘾少女努力回忆着那晚模糊的记忆，却不知是酒精的麻痹还是某种异样的安心感作祟，她对自己迷糊中在异性身边自慰的行为并没有感到丝毫羞耻。
她感觉主要原因是芬格尔不算人。
想到这里，
“诶诶师兄你为啥没有女朋友啊？”
“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
“嗯...女人的直觉？”
“是同为废柴的直觉吧？”
“师兄你真懂我。”
不过仔细想想，从她和芬格尔的第一次相遇时，她就隐约感觉对方颓丧邋遢的表象下有种奇怪的氛围。
像是那种，失去所爱之人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
如果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此刻应该识趣的跳过这个话题，可惜她不是。
“师兄你以前很喜欢某个女孩子吧？”
“你师兄我现在也很喜欢。”
废柴师兄敲击键盘的手指停滞了一瞬，随后轻描淡写的反问道：
“你呢？有没有喜欢过哪个男生啊？”
“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
“我感觉游戏比男生好玩多了。”
“有道理。”
没心没肺的网瘾少女仔细回忆了过去18年的人生，想了想还是感觉自己说的有道理。
“啊对了，诺诺让我明晚去参加迎新会，师兄我有啥需要注意的吗？”
“你搞一身正装就行，迎新会有例行舞会环节。”
“我哪有那玩意，校服行么？我看挺像正装的。”
“你师兄我每年参加都得租套西装，你说呢？”
“那你为啥还要去啊？”
芬格尔义正言辞的回复道：
“当然是免费聚餐和勾搭漂亮新生妹妹咯，反正我租西装也可以走学生会新闻部的经费，不去白不去啊！”
“介意填报经费的时候多漏一点吗？”
“虽然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师兄妹，但这种原则问题免谈。”
“师兄~你最好了~帮帮忙呗，你小师妹现在都穷的吃不上饭了~”
没了那腻人的语调和动不动扑上来的肢体接触，面对这种单薄的卖萌文字，芬格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400刀，低了免谈，可以算到我们之前的债务里。”
“我靠你个奸商，租件衣服四百刀怎么不去抢。”
“你要是自己去租正装可不止这些钱，我这还包化妆呢。”
“安心啦，凯撒这么看重你，等你加入学生会每年的补助都有上万美元呢，这点钱洒洒水啦。”
虽然她那张黑卡有十万元的额度，但毕竟是信用卡，欠多了总是要还的，得知自己将有一大笔学生会补助收入后骚包意大利佬在网瘾少女心中的声望已经从一般上升到崇敬了。
“我靠，我买，我买还不成吗。”
就在聊天室那边芬格尔笑眯眯的联系正装租赁时，后知后觉的她突然想起了某个被她忽略的细节。
“等会？舞会？”
“咋了，这可是迎新会的传统，昂热校长年轻那阵就有了。”
“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严格意义上，仕兰中学是有交谊舞课程的，但打死都不想穿裙子又因为身高缘故找不到舞伴的废柴少女只能和苏晓樯一组跳男步，而小天女则是一心想和赵孟华一组，奈何对方早就找了别人，便只能和穿着廉价西装的网瘾少女一组。
“你要是再加200我可以教你速成舞步，有我超级舞王在，包教包会。”
“少来，租衣服外加化妆外加舞步教学一共500，多一份都不行！”
“成交！”

“我靠师妹你又踩我脚了！！”
“毛，明明是你动作快了，还号称超级舞王呢。”
“停停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芬格尔看着自己新买皮鞋上的显眼脚印，不禁心痛的说道：
“咱俩不能都跳男步啊，我不是教了你女步跳法了吗？”
“额...一时没注意...而且这个破鞋子也太不合脚了，你不是保证正装租赁尺寸绝对合适吗？”
路明非单腿微曲，弯腰用右手食指勾着红色舞鞋的鞋帮向上提着，在经过一系列心理斗争后她最终还是妥协的换上一身绯色长裙，原本凌乱的短发在某位大三学姐的鬼斧神工下（芬格尔原话）也变得典雅起来。
作为一个整日窝在宿舍通宵打游戏的网瘾少女，路明非那点化妆知识几乎全都来自于自己高中时的同桌苏晓樯，作为班上最新潮也最热衷打扮的女生，小天女对邋遢的网瘾少女实在看不过眼，经常半强制性的帮她化妆和教她化妆技巧。
网瘾少女高中时80%的桃花都是因为那几次淡妆，剩的20%是靠打游戏。
按照芬格尔在论坛拱火的挑剔眼光，网瘾少女只要维持面无表情且不说话，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好吧，我们换个新方法。”
看了眼舞蹈室旁的挂钟与窗外的太阳，芬格尔打开笔记本播放音乐，同时将杂乱的金发用绳子扎在背后，一扫先前那股废柴气息。
“从现在起，你别思考舞步，跟着我跳就行。”
说完，他扶着路明非在礼服勾勒下纤细的腰肢握住她的手腕，仿佛换了个人似得随着音乐起舞，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路明非这才明白对方曾经吹嘘的那些都是真的，眼前这个留级四年的废狗在当年真是意气风发的超级舞王和A级优等生。
以及，一个男人。
芬格尔的舞步又专业又迁就，网瘾少女就像是被半拖半拽的人偶似得忘了舞步顺序，却还是完整的跳完全程，直到电脑里播放的音乐由优雅的舞曲换成劲爆重工业摇滚时，她才有些回过味来，看着被打回废柴原形，手忙脚乱去切歌的芬格尔，头一次把废柴师兄和男人这个词在心里划了线。
“我靠，要是让吵到楼下上课的人我就完啦。”
“该死，我记得设成单曲循环了啊，怎么变成随机播放了。”
好吧，比起男人，还是比较接近废柴师兄。
想到这里，路明非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经过刚才舞步的练习，她已经初步适应了脚上这双高跟舞鞋，脚步轻快的绕到芬格尔身旁，毫无形象的直接坐在桌上，侧身看着在曲库翻找的芬格尔，双腿交替晃荡着，鞋尖时不时轻点被磨的光亮的古旧橡木地板。
废柴师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将播放器关掉后起身看着身旁俏丽的少女，眼神似乎有点奇怪。
“别动，也别说话。”
“噫，师兄你好奇怪。”
搞不懂芬格尔内心在想些什么，网瘾少女只好乖乖闭上嘴，但眼神却显得非常迷惑，过了约莫十几秒，芬格尔才挥手示意她可以说话了，面对芬格尔刚才怪异的行为，心直口快的网瘾少女当场问到。
“你有病吧。”
“师妹你这身打扮太淑女了以至于让师兄我产生你是女生的错觉，幸好你不是哑巴。要不然你肯定能和零竞选这届校花呢。”
“彼此彼此，师兄您要是天生聋哑，哪还有凯撒楚子航什么事啊。”
例行互损后，她用鞋尖踢了踢芬格尔的裤脚。
“今天晚上的迎新会就看师兄你了，要是搞砸了别怪师妹我赖账无情啊。”
芬格尔回头看了看那双在自己新买皮鞋上留下数个脚印的尖头高跟鞋，挠了挠头。
“这双鞋子确实不太适合你的脚型，要不回去换一双吧。”
“没想到师兄你懂会这个啊，诶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脚型？”
“在车站睡觉的时候挨了你一脚你都忘了不成？”
“哦哦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啊师兄。”
毫无诚意的道歉之后，路明非起身走了几步，感觉自己已经熟练掌握高跟鞋行走要领后自信满满的尝试单脚旋转，然后就毫不意外的失去平衡，眼看网瘾少女就快栽倒在地，早有预料的芬格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西装笔挺的日耳曼帅哥搂着怀里的东方美人，这本应浪漫无比的场景，此刻却没有丝毫暧昧之情。
因为网瘾少女踩着人脚了。
废柴师兄倒吸着凉气，努力再三才没喊出声来，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网瘾少女看见师兄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温后才后知后觉的把脚挪开。
“你，现在，给我去换上运动鞋。”
废狗咬牙切齿的揉着自己脚面，刚刚网瘾少女百十斤的体重通过纤细的鞋跟和他的脚面亲密接触，没有当场叫出来已经算是铁骨铮铮了。
“那晚上的舞会咋办，我还穿运动鞋吗？”
“那当然，万一你和凯撒跳舞的时候一脚给他大脚趾干断了，小心被加图索家买手脚。”
“等会等会？凯撒？我的舞伴不是你吗？”
“只有第一回合是跟舞伴跳啦，之后的自由时间得交换舞伴的。”
网瘾少女小心翼翼的扶着桌子边缘，把自己的运动鞋拿了过来。
“我穿这鞋会不会被赶出来啊？”
“没事，凯撒这么敞亮的人，你那天穿这鞋踩他身上他都不在意。”
看着眼前龇牙咧嘴的芬格尔，路明非低头脱掉那双不合脚的红色尖头高跟鞋，她被压迫许久的圆润足趾裹着一层白色短袜开心地舒展着。
“别晃啦，你师兄我现在可没工夫帮你穿鞋。”
听着芬格尔的言语，路明非突然回想起在车站自己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废柴学长无比熟练的帮自己穿鞋场景。
“师兄你以前是不是很渣？”
“请不要把风流倜傥和渣相提并论好吗，你师兄我从来都不骗人感情的。”
“你怎么想来问这个了？”
“没啥，就是想起你帮我穿鞋的时候特别熟练，感觉你要么养过孩子要么骗过女人。”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跟孩子和女人都搭不上边谢谢。”


躲在人群身后的网瘾少女看着舞台中央那些不认识的家伙，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的芬格尔。
“师兄我们现在可以吃了吗？”
“唔唔唔，你先等我我吃完，我吃完再告诉你。”
她扭头才发现，伴随着优雅的交响乐，自己身旁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废柴师兄正对冷餐宴席大快朵颐，完全不在意周围新生或老生异样的眼神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最过分的是，居然没叫她！
路明非瞅着四下无人注意自己，偷偷一脚踹在芬格尔脚踝上，趁着对方分神的当口，眼疾手快的把桌上最后一块奶酪肉排插在叉子上，大口啃着。如果不是穿着这身租来的正装要顾忌自己本就不多的形象，网瘾少女巴不得直接上手去抓。
很不巧，就在她把目标换为另一大片帕尔马火腿时，场地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废柴师兄见状，用纸巾擦了擦自己还沾着食物油污的手，一把拉住路明非的手腕，不顾她手上叉子还叉着一片火腿，赶忙向舞池中央走去。
“我靠师兄你让我吃完啊。”
“别吃啦，舞会马上开始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舞步吗？”
“忘了。”
“忘了就好，等下你只要放空大脑跟着我跳就行。”
不顾旁人的窃窃私语，路明非一手攀在芬格尔宽大的肩膀上，一手缩在身后拿着银叉，上面还挂着一片被啃了一口的帕尔玛火腿。至于芬格尔，仔细拾掇一番后倒也显得光鲜亮丽，只可惜脸上那股烂怂废柴气息怎么也去不掉。
路明非的登场倒是引来些惊叹的目光。
毕竟在以芬格尔为首的新闻部狗仔的添油加醋与热度炒作下，她的过往在卡塞尔学院守夜人论坛上被扒的一干二净，人们听闻凯撒和楚子航被神秘新生路明非双双降服夺得自由之日冠军的时候沸腾了，纷纷在问谁是路明非。
然后一张满脸白烂笑容的废柴网瘾少女证件照就让人们疑惑了。
在仕兰中学度过的三年里，网瘾少女几乎没有主动留下任何影像资料，所以最开始人们只能从一堆合照里找寻网瘾少女的过去，只有少数人在小天女苏晓樯的QQ空间里找到过那些她给路明非化妆的图片。
那些少数人才知道的照片成了路明非唯二的发光点之一。
另一个是星际争霸。
至于此时，只能说那位大三学姐的手艺和网瘾少女的底子确实不错，那件礼裙完美贴合她高挑的身材与恰到好处的身段，与她先前那副白烂网瘾少女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是休闲运动鞋有点出戏。
不过网瘾少女才不在意这些，她放空大脑，在芬格尔的引导下像是提线木偶似的起舞，唯一动脑子的地方就是努力让自己别再踩到芬格尔的鞋子，直到音乐暂缓，两侧人们的身影也开始交错。
“嘿，师妹，准备好等下要交换舞伴了。”
趁着舞步贴近，路明非把身子凑进芬格尔的怀里，小声说道。
“我不要。”
“为什么？”
“我怕踩到别人的鞋子。”
“哦，你不能这样我的好师妹，这可是你师兄我期待已久靠舞技征服漂亮师妹的交谊舞会啊。”
身旁的人影再次起舞，芬格尔有些无奈的看着用力拽着自己肩膀的网瘾少女。
“我也算漂亮师妹啦，师兄你不亏的。”
“喂喂，这能一样吗？”
“别墨迹啦，大不了...”
网瘾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有些羞涩的把头低了下去。
“大不了我给你钱就是了...”
“师妹你原来不打算给钱的是么？”
“嗨呀，师兄妹算的那么清楚干嘛，有福同享有债同当嘛，欠的这500刀咱俩平均一下一人250，你欠我250我欠你250，四舍五入这债务不就消了嘛。”
哪怕不要脸如芬格尔，都被网瘾少女的惊天逻辑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感情这厮刚才羞涩低头不是因为少女心发作而是纯粹不好意思啊？
“你他妈...”
“别生气嘛师兄，我这不是改变主意决定言而有信给钱了嘛。”
“你只是害怕交换舞伴后乱踩新舞伴的鞋子吧？”
“师兄你真懂我。”
迎新会交谊舞环节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当三轮交换舞伴后，路明非依然牢牢的贴在芬格尔身前，让废柴师兄靠舞技诱骗漂亮师妹的打算彻底落空。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小师妹，你可以放开我了，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后再贴在一起容易引发绯闻讨论。”
“你还怕这个？你只是单纯的想趁着下半场自由环节去勾搭漂亮学妹吧？”
“怎么会呢我的好师妹，难道在你眼里你师兄我就是这种见利忘义见色忘友的卑鄙小人吗？我真是太伤心了呜呜呜哎呦我草。”
趁着芬格尔嘴上不停的白烂话，路明非装作一时不小心，一脚踩在废柴师兄刚买的新鞋面上，又佯装失衡扑在芬格尔胸前，用自己白嫩的胳膊堵住废柴师兄因为疼痛而咧开的嘴。
“哎呦师兄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踩到你脚了。”
听着怀里的废柴师妹腻死人不偿命的夹子音，芬格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余光瞟到某个金凤身影后调整姿态，搂着还在嘲讽的废柴师妹冲入舞池中央，逆着节拍如同旋风般起舞，几乎没有任何舞蹈功底的废柴少女宛如一只在狂风暴雨里瑟瑟发抖的晴天娃娃，只能下意识的握住废柴师兄的手同时维持身体的平衡。
“三二一走你！”
蓄谋已久的松手让网瘾少女如同一枚炮弹撞向某位不知情的倒霉蛋，而罪魁祸首废柴师兄则是迅速后撤进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还没从刚才飞速旋转的晕眩中清醒的废柴少女，下意识的扶着这位不知名倒霉蛋的肩膀用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就在她组织语言试图蒙混过关时，某个带着无奈和揶揄的熟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真是新奇的问候。”
本次宴会的绝对主角，学生会长，骚包意大利公子哥，天才网瘾少女在三次元的第一个人头，凯撒加图索动作严谨，面对扑面而来的路明非没有丝毫揩油的意思。
不愧是做老大给小弟发钱的豪侠义士。
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送财童子就在眼前，路明非赶紧直起身子换上一副与芬格尔神似的笑容说道：
“哎呦老大真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脱手了。”
“没什么，我正好也想和你共舞一曲。”
“好啊好啊，诶？共舞？”
网瘾少女惯性点头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中一个魁梧的德国佬，他向自己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那股贱兮兮的笑容看的网瘾少女嘴角一阵抽搐。
“那个...老大啊不是凯撒会长啊，我其实不会跳舞...刚刚都是芬格尔领着我跳我怕踩着您鞋子。”
没有理会她小小的辩解，只需一个眼神，凯撒便让身后停歇许久的乐队再次奏响，意大利佬脸上带着一股无所不能的自信，握住路明非纤细的腰肢，在音乐中起舞。
如果他昂贵的黑皮鞋上没有那个明显脚印就更完美了。
“你的坦诚让我感到惊讶。”
“诶老大，这样多不好意思啊我其实瞒了你挺多事情的。”
网瘾少女明显感到对方的动作僵了一瞬。
“我的意思是，你确实不会跳舞。”
“哦哦，这个其实我会一点点男步啦，高中的时候不想穿裙子只能跳男步。”
如果不是手腕一直被意大利佬握着，路明非估计会下意识的挠头。
“比起这个，我对你瞒了我很多这件事更感兴趣。”
握着手里的柔荑，凯撒感觉眼前这个高挑的废柴少女和那天把自己踩在脚下乱枪打死的女神精反差有点大，尤其是对方仿佛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纯真大脑与烂怂行为。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路明非果断隐瞒自己那晚被零操到意乱情迷时对着诺诺张腿的事情，毕竟凯撒现在是她大哥，睡大嫂要被三刀六洞的。
不过严格意义上她才是被睡的那个。
想到这里，路明非用一副天真浪漫的表情看着凯撒。
“没什么啦老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您日理万机的没必要劳心劳力啊。”
说完，她略显凌乱的舞步被凯撒硬生生停了下来，脑子落宿舍里的废柴少女当场便口无遮拦的说道：
“啊啊啊老大你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虽然我不介意被你踩几下，但今天我稍后还有发言，仪容方面还是要注意下的。”
说完，凯撒左脚挪了个位置，搂着不知所措的网瘾少女继续起舞。而这时她才发现刚刚自己的运动鞋马上就要踩到那只昂贵皮鞋上了。
“我希望你能加入学生会，路明非。”
“诶诶老大我不是已经加入学生会了吗还是说咱们学生会还有入会考试啥的？孩子刚刚入学对这些不太了解啊。”
“算了。”
饶是骄傲上天的加图索家继承人也没见过像路明非这种集烂怂白烂于一身的网瘾少女，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否有什么精神分裂的疾病，而那个把自己踩在脚下行刑式枪击的女神经是某种精神异常的表现。
顺着音乐的节拍，凯撒熟练的将路明非当做舞蹈人偶在舞池中央起舞，直到由厨师cos的管弦乐团中突然传出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娇小的俄国少女将提琴放在一边，解开发绳，从乐团后排台阶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舞池中央。
她精致的脸庞淡漠的像是没有感情，但她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主权宣誓。
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俄国女皇，对传闻有所了解凯撒很识趣的搂着路明非微微欠身，随后便将怀里的网瘾少女轻柔的送了出去，自己则缓步推至舞池边缘，从侍者那取了一杯香槟，举着酒杯向追随者们致意。
“那个...我们要...跳舞吗？”
看着眼前的好室友，路明非后腰似乎又酸痛了起来，她看着快贴在身前的零，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方似乎没有回应她的意思，只是用某种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她看了一遍，随后伸手示意对方握住。
“跳男步。”
冷漠到毫无感情的话语更像是某种命令，被拉着跳了一夜女步的网瘾少女终于用上了之前高中时生疏的舞步，不过她还是丝毫主导权都没有，只能作为翩翩起舞的女王身旁的衣服架子或舞蹈人偶。
不过说实话懒狗少女还挺喜欢这样的。
直到舞曲轻柔，二人贴的极近时，路明非才开口问道。
“你刚才怎么在乐队里？”
“二厨兼小提琴手生病了，我来顶工。”
“诶，那你是在兼职吗？”
由于卡塞尔学院的特殊性，很多学生都会同时兼职部分岗位，比如诺诺就同时兼职教务方面的工作，虽然表现的很像是专门给古德里安教授善后。
“不，只是个人兴趣。”
看着零脸上那股冷漠的淡然，网瘾少女觉得对方搞这个兼职八成是来截胡自己这个前室友再变相宣誓一波主权。不过刚才她也就和凯撒跳了个舞，没道理盯这么死吧？
路明非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疯狂运转，身体倒是很诚实的扮演着零的舞蹈人偶，纵使对方脚上踩着淡金色的高跟舞鞋，但二者的身高差还是让网瘾少女用自己已经快忘光的男步取悦着这场表演。毕竟好好捯饬一番的路明非单从外表看也算是吸睛，虽然还不及怀中拥抱的俄国少女，但作为舞蹈教具也足够出彩。
尤其是在芬格尔把她手里叉着火腿片的餐叉劈手夺下后。

“可恶，师兄你不仗义啊。”
“怎么啦怎么啦，我靠别切那根香肠，我好不容易才从桌上拿的。”
网瘾少女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听凯撒演讲后，偷偷在芬格尔新买的皮鞋上踩了一脚，趁着对方因疼痛弯腰的瞬间从对方餐盘上把那块已经剔除细小骨头的乳鸽插到自己盘中。
“谁让你把我扔到凯撒身边的，看见凯撒那张脸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毛，自由之日的时候他话都没说完就让你毙了，现在怕个屁啊。”
“那时候他不是还没给我发钱嘛...”
看着废柴师兄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生的表情，路明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愉悦之情，就连嘴角的微笑也逐渐诚挚，仿佛已经看到凯撒定期给她发工资从此财务自由的美好未来了，到时候吃宵夜都直接点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让芬格尔看着自己吃。
忽然，嘈杂的铃声打破了凯撒的演讲，每个人口袋里发出各式各样的声响，简直可以算作另类交响组曲，就连路明非兜里那部古德里安教授送的纯黑手机也发出悦耳的铃声，而眼前的芬格尔也一边挠头一边掏口袋。
未知来电，没显示号码，也没显示任何属地信息。
凯撒看了看自己手里那部响着交响乐的手机，接通后听了一句，然后带着些许异色打开了免提。
“诸位，请到窗边，客人来访的时候，主人要做好准备。”
随着那股被处理过的低沉话语，隐蔽在黑夜中的学院正门被一场剧烈的爆炸瞬间摧毁，那扇看着有百年历史的沉重铁门像是布片一样被扭曲轰飞，随着爆炸声传来，骑着摩托的黑衣人鱼贯而入，精准地用枪械点杀监控探头，随后便散在学院的黑夜中。
“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
随后，对方挂掉了电话，只剩忙音在震惊的会馆中回荡。
“什么什么？学院之间还踢馆的吗？”
路明非下意识的塞了口奶酪棒，紧张的看着远处的火光。
震惊与沉默只持续了一瞬，随后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诺玛的声音不停重复播报道：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新生留在宿舍中，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
“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穿着华丽礼服的学生会精英们，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急促有序的依次到会场出口处排队，而酷似黑帮的维修部驾驶着装满自动武器的运输车辆在门口停下，将学生武装成战士。
不过这和一共就正经上过两天课的网瘾少女没什么关系，她发觉熟人尽数离场后，看了看往身上挂防弹衣的凯撒，又看了看身旁的废柴师兄，却发现对方早已溜号跑路，原地连个餐盘都没了。
“我靠你个没义气！连饭都端走了也不知道拉我一把！”
“这兵荒马乱的我咋回宿舍啊？”
就在s级新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被水淹没时，红发学姐从一群乌泱泱的武装礼服少女中挤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哎呀太好了师姐我就知道你讲义气等会等会这车是哪来的啊我们现在开车是不是有点高调？”
网瘾少女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那辆银灰色布加迪，她只在叔叔热衷的汽车杂志上见过这种超豪华的顶级跑车，大众出品，强劲动力与华丽外观的完美结合。
换句话说就是很贵。
没搭理网瘾少女的话语，诺诺拉着她的手腕把她丢进驾驶座位上，自己则越过她的身体钻到副驾驶，然后丢给她一串钥匙。
“开车。”
“呜哇这车好贵的，师姐你干嘛让我开。”
“你的车当然要你开，而且我穿着高跟鞋不方便。”
看了看手里镶钻的车钥匙，路明非有点傻眼了。
“我啥时候有这好车了？就算刷爆信用卡也买不起四个轮子吧？”
“自由一日凯撒拿这辆车赌楚子航的村雨，然后他俩都输了，所以这车现在归你。”
“我靠这车得几百万欧元吧，凯撒这么富的吗？”
名下资产陡增数万倍的感觉并没有让路明非丝毫兴奋，这种数值的资产已经不是她点个宵夜都要斤斤计较的脑袋能想明白的了。
诺诺把椅背调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双手抱在脑后躺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凯撒其实不喜欢这种花哨的豪车，这是他父亲给他的生日礼物。”
“反正他不喜欢，输了也不心疼。”
路明非颤颤巍巍的把钥匙插了进去，点火后纠结的看着银色档把与仪表盘。
“怎么，沉浸在豪车的喜悦里吗？”
“不...我只是在思考应该先加油还是先换挡...”
话音未落，随着她试探性的踩着油门，整辆车如同离弦利箭般飞射而出，在网瘾少女的惨叫和诺诺的笑声中消失在山脊公路上。

“师姐，我们不应该回宿舍吗？为啥要在山上开啊？”
路明非战战兢兢的握着方向盘，余光撇过路牌上黑熊的标志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帮入侵者的进攻路线就是宿舍方向，你要是不想被他们爆头就去呗，记得在诺顿馆门口停车让我下去就行。”
诺诺漫不经心的用指甲摆弄着银色手链，亮色美甲在路灯闪烁下的反光不知为何看的路明非有些心慌。
“师姐英明。”
“不过我们就在山上兜圈子吗？”
诺诺看了眼一闪而过的路牌，似乎是在确认位置。
“前面岔路左拐，山顶有个小湖，我们在那待一会。”
说完红发女巫打了个哈欠，这时路明非才注意到经过这么一折通已经半夜了。
幸好暑假时被婶婶硬拉去考驾照时学的还算上心，也可能是布加迪的操纵性确实对得起昂贵的价格，网瘾少女的总体驾驶还算平稳惬意，她甚至有闲心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隔壁睡着的红发女巫真好看。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有些纠结，毕竟在她模糊的记忆里，这位有点疯疯的学姐似乎也和自己发生过某种超乎寻常的亲密关系。
虽然那时候自己只是任由零摆布的人偶罢了。
想到这里，某种怪异的冲动涌上心头，网瘾少女看着对方沉静的睡颜，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抚摸对方脸颊的念头。
“等等，这么做要被老大三刀六洞的，不过意大利那边好像不讲究这个听芬格尔说加图索家的人会跳着芭蕾用猎枪把对头轰死然后...”
这时，她微弯缩回的手指却传来一股滑嫩的触感，陡然一惊的网瘾少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指，却被一双纤细娇小的手握住手腕，她回头一看，坐在副驾驶的赫然已换成自称路鸣泽的小恶魔，穿着黑色燕尾礼服的她此刻正握着路明非的手腕，用自己滑嫩的脸颊磨蹭着她的手背，表现的十分亲昵。
“你怎么出来了？诺诺呢？”
“诶，姐姐你还在开车诶，分心可是很不好的哦。”
“还是说，你想和人家一起飞下悬崖去地狱做同事嘛？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哒。”
听着小恶魔带着嘲讽意味的调笑，路明非赶忙握住方向盘，险而又险的避过似乎因为灯光而变傻呆站在路中央的灰熊。
“我靠，这路上怎么会有熊啊！”
“你刚才也看到咯，这山上有熊出没，卡塞尔的自然保护做的还不错啦。”
“嘛，当然姐姐你要是想和我做同事也简单的很呐，一脚油门对准前面弯道缺口冲出去就行，到时候我先带你去撒旦那报道，地狱公务员还有五险一金和带薪假哦。”
“免了，我可不想拉着师姐去地狱，那样凯撒肯定会追到地狱里一枪爆了撒旦的头，然后再把我的头也打爆。”
网瘾少女看了看满脸阴险笑容的小魔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她不注意伸手用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
“怎么会，到时候我肯定会先把陈墨瞳放在路边的，你俩一起死了估计就化蝶了。”
“要化蝶师姐也应该和凯撒化蝶吧？”
小恶魔笑嘻嘻的举起白嫩的指节，将中指与无名指并拢微微弯曲，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也算上过你啦，你俩化蝶的可能性大一点，起码比凯撒大。”
“那家伙是天主教徒，严格禁绝婚前性行为哒。”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网瘾少女一时语塞，只好把头别了过去做出一副专心开车的模样。
“当然啦，这次我来找姐姐你也是送福利来哒，上次的作弊码好用吧？”
好用确实是好用，小软件开图肯定好用啊...
可惜所谓的另一个福利把自己折腾的有够凄惨的。
回想起当时那些被零按在身下随意玩弄的日子，她感觉自己小腹传来一股炽热的异样，再联想罪魁祸首就坐在身旁笑嘻嘻的声称要给自己送福利，路明非不禁脸色一红。
“什么福利啊？不要钱的话说来听听。”
“一份生日礼物。”
“等会，我生日还有半年呢你这礼物送的有点早啊？”
“放心啦，姐姐你的生日我记得可清楚了，这份生日礼物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你等会就知道啦。”
说完，小魔鬼娇小的身躯一个模糊，瞬间化作某种凹凸有致的高挑，路明非这才发现身旁人又换成了诺诺，吓得她当场减速，还好小女巫安全带系的还算牢靠，只是往前晃了晃，不过这也让她再无困意，而是打了个哈欠环视四周的夜色。
“前面左转去小路。我们快到了。”
而路明非自然也不敢和对方分享刚才自己的梦境，只得做出一副老老实实开车的模样，直到停车后对方踩着高跟鞋从车门翻了出去后，她才敢小心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毕竟这车真的很贵，多个划痕她都修不起。
沿着森林中的小路行走，二人来到一片开阔地，路明非迎面便看见那清澈见底的小湖，可能是枯水期的缘故，水位下降的比较厉害，最深处看着也不过到大腿的位置，比起小湖，更像是个泉眼构成的小水潭。
诺诺似乎很熟悉这里，她在湖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又撕开脚踝边的裤袜，将一双纤细白皙的足露了出来，网瘾少女正看的出神，却被诺诺拉到湖边某处平坦的石台上并肩坐下。
“师姐，你怎么看着跟要泡温泉似得。”
“这里可没有温泉，不过这边的泉水刚泡的时候会冷，泡一段时间就会暖起来，当然过一会就冷咯。”
“要来吗？很冷的哦？”
看着挑眉的红发女巫，网瘾少女脑子里不知哪根弦搭错了，豪气顿生，当初踢掉运动鞋，连袜子都没脱就跳进冰冷的泉水里。
“冬泳都难不过我岂会被这小小泉水呃呃呃我靠怎么这么凉。”
很可惜，网瘾少女的豪气只坚持了一瞬间，入水后那股刺骨的寒冷让她双脚仿佛被冰封在泉水中，只得颤颤巍巍的试图抬脚回到岸上，却一个不小心把还未入水的诺诺也拉了下来。
得亏水浅，不然就真成温泉洗浴了。
“你干嘛逞强啊。”
“我没有。”
看着咬牙切齿还不停抖腿的网瘾少女，诺诺开口嘲笑道。
“哈哈哈，你还硬撑。”
“怎么可能，我已经感觉有点暖和了，真的！”
“你是不是冻出错觉了？”
“你不也在硬撑吗，要不干嘛捏石头角。”
两人在月色下对视一番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但随后路明非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尴尬的低头踢着泉水。诺诺倒是没多在意，只是自顾自的仰面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就在这时路明非才发现自己腿上的绯色礼服下摆在刚才的打闹中不小心撕裂了些许，蕾丝坠饰也被水浸透了不复刚才的蓬松，这让她不免有些郁闷的把裙子向上挽了挽。
“怎么了？”
察觉到异样的诺诺侧着身子看向网瘾少女。
“没什么，就是租的裙子好像被我弄坏了。”
“租的？”
路明非在水里脱下短袜，露出白嫩的足趾在水里晃荡着。
“嗯，新生会要求穿正装嘛，我又没有，只能从芬格尔那租了一套，连化妆花了我四百呢，结果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好麻烦。”
“不过鉴于他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扔下我自己跑路回宿舍，到时候先欠着就好了，等凯撒老大给我发钱我再还他。”
听着网瘾少女的碎碎念，诺诺摇了摇头，有点不可思议的问到：
“你选择加入学生会就是因为凯撒给你发钱吗？”
面对诺诺的疑问，路明非思索片刻后挠了挠头。
“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因为发钱啦，我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好少的，无论是芬格尔还是师姐你都是学生会的，楚子航那边说实话我俩虽然是高中校友，但他那时候是校草诶我就是个小透明也没啥交集。所以我就选择学生会咯。”
“凯撒要是听你这么说肯定会很失望的。”
“为什么？”
看着路明非好奇宝宝似的目光，诺诺敲了敲她的脑门。
“凯撒是天生的领袖，他希望你是因为想要追随他才加入学生会的。”
“结果上看确实没差啦，你看要不是老大他英明神武师姐你和芬格尔也不会在学生会，我也不会因为你们在学生会而加入学生会，而且老大他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这个新生多计较。”
“我很难分辨你这是被芬格尔传染了还是本来就这样。”
“我想应该是后者，废柴师兄也没咋传染我。”
诺诺仰头看着月亮，轻笑了一声。
“总算能离开那个无趣的会场了。”
“诶，我感觉新生会除了要跳舞外还蛮好玩的，吃的也好丰盛，虽然我没吃多少...”
“这其实不是新生会，是凯撒给我办的庆生酒会。”
“啊？师姐你今天过生日吗？”
看着身旁的红发女巫微微点头，路明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生日快乐呀师姐。”
面对网瘾少女的生日问候，诺诺吹了个口哨，面带笑意的摸了摸路明非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的头发。
“收到。”
面对小女巫的亲昵举动，路明非突然想起小魔鬼在山道飙车时说的那份生日礼物。
“礼物...礼物...”
“你念叨啥呢？”
“啊啊啊没有没有，没念叨，师姐你幻听了。”
看着路明非慌乱的神色，诺诺心中关于那晚的悸动突然再度萌发，下意识地升起一丝作弄的心思。
她先是佯装不在意的扭头看着星星，然后趁着网瘾少女再度像念经似得碎碎念时突然凑到她身旁哈的一声，本就心虚的网瘾少女被她这么一吓当即蹦出去老远整个人向后仰着，好巧不巧她失衡前下意识的握住了罪魁祸首的胳膊，随着两声惊呼，两位落跑到山间的少女当即在冰冷的泉水里跌坐一团。
网瘾少女身上那件租来的绯色礼服此刻已经被彻底浸湿，更要命的是在那位大三学姐的嘱咐下她被迫放弃了在晚礼服下穿衬衣的打算，只穿了配套的内衣，此刻湿透的晚礼服正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高挑又充满活力的身段。而诺诺也没好到哪去，她单膝跪在冰冷的泉水里双手撑在路明非身上，身前衣襟也全都湿透了，透过衣服甚至能看见内衣的轮廓。
如果二人在正值盛夏的午后于水边嬉戏一时不慎的话这尴尬姿势还算暧昧十足，但很显然现在一条也对不上，此刻冰冷的泉水就不是什么恶作剧级别的玩意。
“呜哇！好冷好冷！”
网瘾少女骤然入水后拼命的挣扎着，在只到小腿的泉水里愣是扑腾出溺水的感觉，而双手支撑在她身上的诺诺也不好过，差点被她拉着在水里打滚，最后多亏小女巫生拉硬拽才把路明非从泉水里拖了出来。
然后这世界上就多了一对在山顶抱着湿透衣物瑟瑟发抖的美少女。
幸好凯撒输给路明非的那辆布加迪威龙很神奇的有着座椅加热与衣物烘干功能，据诺诺的只言片语，网瘾少女在角落里找到开启方式后也顾不得等待，赶忙跳进车里取暖。
热风从座位与腰侧吹拂着网瘾少女被浸透的身体，而诺诺也满脸无语的看着像是鹌鹑似得抱腿蹲坐在座位上的路明非。
“你反应干嘛那么大。”
“没有...我只是...”
路明非先是下意识的反驳，但身上冰冷的衣物与诺诺身上的水渍让她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最后又变成了某种碎碎念。
“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生日礼物可以...”
看着如同犯错小孩子似的网瘾少女，诺诺嘴角微弯。
“好啦，这个也算是不错的礼物啦。”
说完，她扯了扯身前被浸湿的衣物，鬼使神差的解开了扣子想把衣服塞到风口上加快晾干，就像身旁坐着的正是自己好室友苏茜而不是前些日子被迫同居还发生过那种暧昧关系的好师妹。倒是路明非看着诺诺解开衣襟的动作，似乎是触发了某种和零同居时的PTSD，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只不过她的动作比起抗拒更像是诱惑。
“呜哇师姐你干嘛脱衣服啊。”
“衣服被浸透了，这样吹干的快一些。”
“哦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看着诺诺脸上的红晕，路明非马上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闭嘴蹲在座位上接着装鸵鸟，直到发觉对方其实没那么大反应后脸上的红晕更像是冻的后才小心的开口问道。
“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等我们吹干衣服估计山下也完事了，到时候直接回宿舍就行。”
“那车停哪啊？”
“你的车想停哪就停哪，别压到花坛就行。”
看了看车钥匙上闪耀的钻石，路明非摇了摇头。
“我还是把车还给老大吧，我自己又养不起。”
“随便你咯。”
“师姐你说这样会不会扫了老大的面子啊？”
“怎么会，凯撒才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诺诺用手试了试领口依然湿润，把衣服调整了下位置。
“话说师姐你刚才为什么说宴会无趣啊？”
路明非感觉没那么冷了，开始有了闲聊打发时间的心思。
“我只是不喜欢凯撒的小弟们把我理所应当的视作他未婚妻这种事情，很不好玩。”
“凯撒给你摆了这么大的场子诶，新生都邀请了大半。”
“新生是我邀请的啦，我可不想全场都是来看我俩拉风的凯撒崇拜者。”
听着诺诺有些烦躁的话语，路明非心中的八卦之魂再度点燃。
“师姐，听起来你和凯撒有故事。”
“废话那是我男朋友诶。”
网瘾少女挤了挤身上湿漉漉的晚礼裙，思考片刻后大着胆子学着诺诺那样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在身前，然后开大烘干的风口，做完这一切后还不忘用手遮着胸前和下身的隐私部位。
“不是说这个啦，你和他有矛盾吗？”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某些事情而已。”
“比如？”
“凯撒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会很固执的对你好，然后希望你开心。”
“诶，老大听着还蛮痴情的。”
“但这样很累的呀。”
诺诺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喜欢，但他还是会坚持做好，然后希望我开心，我也不好直说，因为直说效果也不大。”
“唔，听着有点纠结，不懂。”
恋爱经验为零的网瘾少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并拢双膝歪头放弃了思考。
“那师姐你怎么和老大认识的？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当然是他追我。”
诺诺手里的衣服烘干的差不多了，她干脆直接放到腿上，双腿伸直整个人向后倚着。
“有点难以想象，你俩看起来不太像...我印象中的那种情侣。”
“那种？”
“就那种你侬我侬的...总感觉你不太搭理他，老大他也不太管你的样子。”
看着身旁少女遮掩下美好的身段，诺诺笑了笑。
“你知道凯撒为什么追我吗？”
“唔，因为你好看。”
网瘾少女的直球夸奖搞得诺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扭过泛红的脸颊摆了摆手。
“好看是一方面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凯撒觉得自己是天生的领袖。”
“领袖？”
路明非疑惑的眨了眨眼。
“嗯，领袖，领袖要最好的团队，最强的能力，最佳的下属，以及最棒的女朋友。”
“A级血统的女生很少见，所以凯撒选中了我。”
“就这么简单？血统还能这么用吗？”
路明非想了想自己刚入学时踩在凯撒身上把他轰成血葫芦时的疯癫表现，在联想到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S级血统，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咱俩要是一届...”
“那说不定凯撒就选你咯，毕竟你是S级嘛，而且身段模样都好。”
“噫...师姐你的眼神好猥琐...”
诺诺看着网瘾少女胸前的丰满，某种内心冲动让她有些分心，她咬了咬嘴唇，转移着话题。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谈没谈恋爱呀？”
“我？我母单诶师姐。”
网瘾少女捏了捏手里的裙摆，发觉没那么湿后盘算着要不要把衣服穿上去。
“真的吗？你和零的事半个女生宿舍都知道了。”
“那...那只是个意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不好。”
被戳中心事的路明非当场就像直起身子好好反驳一番，但没注意手里还捏着蕾丝坠饰，一个用力又在裙摆上撕了个小口。
“没事，卡塞尔学院对用这种事情很开放的啦，因为血统界限的关系，甚至比普通情侣看的还开放。”
“想起来了，混血种也讲究计划生育的。”
“那个叫血统含量评级拟合计算，在你逃掉的新生基础课上都有讲的，”
“诶，基础课，我漏了会不会很麻烦啊？”
顺便一提，新生基础课的前一晚路明非被零按在桌子上用穿戴式震动棒后入了半个小时，间接导致腰肌劳损。
“没有，其实核心内容就一条，高血统学生间不允许进行高危性行为。”
“啊？那我和零这种...”
“你们俩是新生，入学仪式前都不归这条管。”
“那我和你...”
话一出口，路明非就感觉车内温度骤降，等她反应迟钝的脑子想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时隔壁作为的诺诺已经是一副羞怒交加的模样。
“你都想起来了？”
“我...我看见你早上剪指甲的时候想起来了...因为你那时候刮的我好痛...”
“啧，真麻烦。”
看着抱着胸前单薄礼服想要遮掩，却欲盖弥彰似的将侧乳与光洁白皙的大腿连同被纯白内裤裹着的臀瓣全都暴露在眼前的S级新生，诺诺心中某种冲动混杂着烦躁让她顿时起了灭口的心思。
她怒从心头起色向胆边生，整个人越过座位间的阻碍，横跨在路明非修长的双腿上，握着她颤颤巍巍的手向自己胸前摸去。
“呜哇师姐你干嘛！！！”
或许是PTSD发作，路明非嘴上喊得用力但手脚却自然放松，仿佛已经认命似得任由骑在她大腿上的诺诺摆弄，就连被迫攀在诺诺高耸乳球上的小爪子也仅仅只是虚握着。眼见身下的网瘾少女这幅模样倒是让诺诺有些不适应。
“不就是扣了你几下吗？我现在还给你。”
“啊啊啊师姐你别这样呀，万一老大知道了我要被拉去三刀六洞啊不对是被跳着芭蕾舞的意大利黑手党用猎枪爆头的啊啊孩子信用卡贷款还没还呢呜呜呜。”
身下语无伦次说着白烂话的网瘾少女让诺诺实在忍不了了，她强势的握着路明非的双手，将对方纤细的手腕按在脑后的真皮头枕上，另一只手则捏住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向上顶着，试图把那些白烂话都堵回去。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你扣你就扣！”
话音刚落，诺诺就惊讶的发现网瘾少女原本曲在身前抵住自己的双腿此刻顺从的向两侧分开，被压住手腕和控制声音后路明非整个人都软成了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眼角也似乎开始变得晶莹。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诺诺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思索片刻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松开握住路明非下颌的右手，身子也向后退着，却没成想后腰顶在布加迪的银色方向盘上，一时进退不得。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身下网瘾少女虽然一副瘫软模样，但双腿却悄然攀上诺诺姣好的腰线，做出索求的姿态。
诺诺确信路明非和零玩的很大。
情迷意乱之际，她看着路明非微张的唇瓣心中升起了一丝炽热的冲动，干脆俯身吻了上去，好堵住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喘息。
与此同时，她也握住对方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腕向自己胸前贴去，本就只裹着蕾丝内衣的胸乳在路明非胡乱的扒拉下也彻底脱离了束缚，整个蹦了出来，美好的雪白映在网瘾少女视野里，让她一时移不开眼。
直到诺诺意犹未尽的把唇瓣松开结束着甜腻的热吻，路明非才偏过头小口喘息着说道：
“师姐...”
“怎么了？”
面对诺诺的问询，网瘾少女没有回答，而是捏了捏小女巫胸口硕大的柔软，纤细手指陷在姣好的胸乳里，而那粒已经充血的娇嫩乳首也抵着她的手心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摸够了没有？”
“不是师姐你让我摸的吗？”
看着网瘾少女另一只手也蠢蠢欲动的想要摸过来，诺诺下意识的伸手想要阻挡却迟了一丝，胸前两团软肉全都落入身下少女之手，羞愤之下她盯着路明非胸前同样只裹着内衣的双乳也动起了心思，先是用手指勾着胸前的搭扣，然后向下一拉露出那对同样浑圆的乳肉，她不顾路明非那点下意识的扭捏，双手握住那对比自己略小却充满弹性的青春胸乳。
“呜啊，师姐你...咿呀！”
路明非刚想说些什么，胸前那两点嫣红就被诺诺用指缝夹住仔细的揉捏，她的身体在与零多次欢爱后变得愈发敏感，乳首骤然遇袭的刺激让她不由得松开握住对方胸乳的双手，想要扒拉开胸前作怪的对方，但敏感之处被对方捏在手里又不敢用力，生怕对方再做些什么。
但网瘾少女岂能甘心一直被诺诺压在身下，虽然她早就习惯了在情事中被人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但对方略显生疏的动作还是让她抓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趁着对方沉迷折腾她那对乳球时，她找准机会双手一伸，握住对方那对因为上半身倾斜而彰显沉重丰腴的胸乳，开始有样学样的揉捏起来。
“嘶，别用力掐呀。”
“师姐你刚才也用力了！”
“我是用指节夹着，哪像你这样用指甲掐的！”
两人就这样以一个极其淫靡的姿势半躺在车座上互不相让，只不过二者绯红的脸颊与逐渐粗重的喘息也说明二者并非像嘴上说的那样淡然。
僵持片刻后，感觉腿根都传来湿润感的路明非终于有点受不住了，毕竟她先被揉了许久。
“师姐你先松手。”
“你先松！”
而诺诺也毫不犹豫的反驳道，捏着路明非双乳的手指也用力捏了捏以作示威，不过脸颊的绯红也表明她也有些动情了。
路明非紧盯着诺诺的眼睛，咬着嘴唇说到：
“好，我们倒数三二一一起松手，谁不松谁是小狗！”
“三”
“二”
“一”
车内一片寂静。
“我靠我就知道师姐你肯定不讲信义！”
“闭嘴！要不是你不松手我早就松手了！”
“毛！我要是松手你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折腾我！那天晚上你指甲都没剪不也照样扣了吗！”
话音未落，路明非就看见被戳中痛处的诺诺恼羞成怒的一只手扒拉开自己握住对方胸乳的双手，一手捏住自己左胸那枚经过长时间亵玩已经充血的敏感乳首用力一搓。
“唔！！！！”
就连她骤然刺激下的惊呼都被诺诺用唇堵了回去，小女巫发狠的吻着，用带着侵略性的软舌在网瘾少女嘴里缠着她的舌头，整个人俯身压了上去，两对美好的雪白贴在一起被压成淫靡的形状，诺诺左手中指与无名指并拢后也直接伸进路明非已经充分润滑的下体内肆意蹂躏。
唯一能让网瘾少女感到庆幸的是，这次诺诺起码剪指甲了。
随后，惊呼化为呜咽，车内二人的喘息与尖叫透过缝隙消散在后山的夜幕里。

“师姐...”
“怎么了？”
诺诺看着眼前目光有些躲闪的网瘾少女，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发虚。
路明非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怔怔的看着夜空。
“师姐你说老大他要是知道咱俩这事我会不会被抓去三刀六洞啊？”
“意大利人比较讲究，不兴山贼这玩法。”
“不过我估计凯撒也不会在意这个，毕竟你是女生嘛。”
听着副驾驶上小女巫的言语，路明非突然扭过头去，盯着对方姣好的面容。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嗯...室友？”
不知为何，看着目光灼灼的对方，诺诺没由来的有些躲闪。
“室友之间会互相扣吗？”
“那寝室岂不是扣扣空间...哎呦！”
白烂话还没说完，网瘾少女就被狠狠敲了下额头，刚才那股认真也骤然烟消云散，捂着额头整个人在主驾驶位上扭作一团。
“别扭了，我们该回去了，开车。”
“等会等会师姐你来开吧...”
“为什么？”
“我腿软了...”

13号感觉自己非常走运。
他骑着那辆‘捡’来的哈雷摩托在山脚公路上肆意驰骋，引擎发动后澎湃的动力以怒吼的形式彰显着自己的昂贵。
只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原因无他，今晚的各种诡异遭遇比他前半辈子的诡异事情加起来还多。无论是学校深处那神秘的实验室，还是那些看着像学生的军队都让他感觉不对劲，但最让他感到心悸的还是那个诡异锡罐出现后，那种难以言喻的异样，那种仿佛刻印在本能里的冲动与渴求。
正因如此，他也顾不得金主的委托，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学校，不过与他一同行动的队友们早已不知去向，而学校里遍地都是全副武装的学生枪手，他也只好骑着车在山脚阴影处不停移动来防止被人发现。
只不过他今晚的幸运还没有结束。
就在他看着那扇被炸开的校门处也被扛着重机枪的学生占领时，漆黑的山道上却传来引擎的轰鸣声，老唐下意识的向内圈靠去，却刚好发现对方因为会车速度并没有多快，而且车坐上正是两个学生打扮的少女。
太不容易了，自己今晚终于见到不带枪的学生了。
“nice！”
他欢呼一声，调转车头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绕到因为突然发现来车而减速的布加迪车前，但对方似乎被吓到了，银色跑车一个加速就撞在哈雷前车轮上，沉重的摩托被整个撞飞出去，若不是13号眼疾手快立即弃车一个翻滚倒地，他此刻就要跟着那辆看着就很贵的哈雷一起飞下悬崖和黑熊做朋友去了。
“我草怎么有个人啊啊啊我在美国还没保险就撞人了这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车边熟悉的哭丧声听着让老唐有些愣神，但他还是眼疾手快从腰间掏出配枪，漆黑的枪管指着刚从驾驶位上跑下来的少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到。
“不准动！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只不过他的样貌和网瘾少女脑子里的龙族入侵者实在是搭不上边、极为喜感的面相与那两条耷拉的眉毛，完全就是个普通的逗比。
只是那对耷拉的眉毛越看越眼熟。
而这时，似乎是听见了刚才的撞击声，不远处的某座建筑物旁出现了一只全副武装的学生军队，领头的正是某位后勤部老大爷。除了常见自动武器外，眼尖的路明非似乎还看见了两具火箭发射器。
“入侵者在前边！”
“快点上车开车！快点！”
怒吼的13号用枪指着已经挪到主驾驶位置的诺诺，又用枪抵着路明非把她扔进后排，自己也一个翻身跳了进去。
看着后视镜里13号那耷拉的眉毛，路明非福灵心至突然想起对方是谁了。
“等会等会！我草！你是老唐？！！！”
13号大惊失色，就连手里的枪也拿不稳了。
“我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我是大头熊...我是明明啊！！！你不是说自己在布鲁克林领救济吗！！！”
看着眼前一脸哭丧相的少女和她熟悉的声音，老唐这才想起来对方赫然正是那个昨天连爆自己好几局的好朋友。
“我草！你原来没开变声器啊！！！”
“没啊！我这不是怕尴尬吗！群里就我一个女生打星际！”
“你他妈不是说接了个大活吗？合着是来爆破学校啊！！！”
“操，他们说给我500万诶！有这500万我就能搬去迈阿密海滩看日落啦！！！”
看着老唐激动之下丢在车座上的短管霰弹枪，诺诺开口道：
“熟人？”
“嗯，熟人，他是...”
“等会等会，将来群里说群里说！你先帮我个忙！！！”
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武装老大爷，老唐赶忙从座位上拿起那把霰弹枪抵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同时向追兵大喊道：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枪崩了她！！！”
路明非看着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漆黑枪管，当即哀嚎道：
“我草老唐你讲不讲兄弟交情啊！！！”
眼见追兵已至，老唐压低声音凑在路明非耳边说道：
“别废话了，我就做做样子吓吓他们，保险都没开呢。”
但就在这时，他本就焦躁的情绪突然被某种心悸覆盖，而眼前那些混杂着燕尾服和哥特少女的持枪学生们也开始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并非是被他挟持的话语所震慑，他们惊恐的表情更像是看见某种极其恐怖的事物。
就在下一瞬，某种炽热从身后袭来，巨大的威压让车上三人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就仿佛身后是一轮炽热的烈日那样。
“你你你...你回头看一眼...”
老唐打着哆嗦用手肘顶了顶网瘾少女。
“我草...你刚才那么勇你你你回头看啊...”
而诺诺则面色苍白的看着两人，咬着嘴唇说道：
“不用回头，你们看后视镜里...”
网瘾少女硬着头皮看着后视镜中被烈焰包裹的身影，那个略显消瘦的身影正俯身看向她和老唐，那张仿佛熔岩裂隙般的可怖面孔缓缓绽放出一个可怖之极的面孔。
“哥哥”
随着诺诺仿佛要把鞋子踩进油箱里的动作，布加迪将自己v16引擎的澎湃动力展露无疑，三秒破百的极致速度让所有人都如同坐上了弹射座椅一般，连那个炽热的身影也不例外。
加速之下，它直接被甩下了车，而银色布加迪则在夜晚的校园中划出一道绚丽的银弧后没入黑夜，唯独两只在惊恐下抱作一团的败犬惨叫仿佛犹在耳边。
“鬼啊！！！！”

小说相关章节：月下清风离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