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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db:作者] 2025-07-26 21:23 p站小说 17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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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被端上来的时候,屋里安静极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咽口水,那是一种黏液经由狭窄的喉咙流入胃里的声音,那是一种饥渴的声音。
  暗色于地窖里弥漫,仅在摆成一排的三架土坡造型的餐桌上方才有若隐若现的黄白光芒落下。所有男人都隐藏在阴影内,他们的目光透过脸上的面具,直直射向餐桌,在那里,服务员正在把美食一点点端上去。他们很小心,三五人抬着一盏大银盘,将食物放置在桌上的灯光下。裸露的肌肤逐渐清晰,女人的肚脐、乳头、两腿间微突的凹陷,无一不暴露于光中。我再一次听到了黑暗中咽口水的声音,混散在各处,此起彼伏,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好似他们吞下去的是痰而非唾液。
  曾经也有男人对我咽口水。
  其中一位后来被捕时跟我坦白说,他当时连我在床上应该摆什么姿势都想好了,其实当男人的啊,脑袋里塞不下什么东西,无非就是这样或那样的、不可细说的画面。
  他跟我说这话时下巴正磕在警车车窗上,笑嘻嘻的盯着我,两眼弯成一条缝。如果不是王哥把他的头拉回去并关上了车窗,我一定当场朝他脸来上一拳,不揍出血来绝不停手。
  现在的画面又让我想起那男人说的。在场有多少人,他们脑海里就会有多少种淫秽的想象。服务员将三盘女人端好在桌上,阴影里的男人便如蚁群般围拢过来。有人开始啧啧称奇,惊叹她们的美妙,他们统一双手合十,祷告上天。祈祷是没用的,这里所有人都会下地狱,他们将在阎王爷的地府里哀嚎、痛楚。
  这些年来我过的很辛苦,经常在阴暗无光的地方生活,事实上也因为这份工作,我已经三年没见过父母了。有时我不禁会想,姐姐那年如果没有跟人私奔就好了,她当时才十七岁,竟跟着一个走私的人渣跑了。我跟她是同卵双生的姐妹,长相一模一样,从前也是形影不离,到最后家里却只剩下我一人。快十年了,姐姐从未跟家里联系过,父母待我依旧很好,可从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仍然能感受到一种创伤,一种对过往错误的深深遗憾。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们定不会再因姐姐打碎了一盏碗这种小事而在街坊邻居面前用木棍抽她,也不会逼她强行跟自己的初恋分开。可惜时光从不回溯。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父母就已失业,赡养的义务全部落在我头上。我是主动要来接手这个任务的,局里的领导甚至向我家里赠送了一面荣誉锦旗。这些虚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上面承诺,任务期间会每月向我家里邮钱,就算我不幸牺牲,两位老人也会由他们来赡养,这便够了。
  正因如此,我才有勇气在这地狱里摇曳。宴会已经开始,围绕在桌旁的灯光下,男人们举杯相碰,红酒翻滚,有几滴闪着晶光从玻璃里洒出。一个矮个子男人开始取食中间餐桌女人肋骨上的三文鱼片,他吃起来吧唧吧唧嘴,末了,喝了一口酒,嘴上的油腻便印在玻璃杯上。围绕女人私处有一圈海草,不出一会儿,筷子蜂拥而至,像拔除阴毛一样,让那地方干净、明亮起来。女人肚脐周围有奶酪,一勺子,又一勺子,奶油抹花了她们的肚皮。
  一切的淫欲从阴影里走到了光下。那三个女人躺在桌上一动不动,她们戴了铜制的面具,脚上套了筒靴,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衣物蔽体了,唯有各种食料摆在她们身体上供人品味。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觉得她们是被强制迷昏了才会躺在这里,待她们醒来后会懊恼地发现自己已被男人们看光了身体。
  先前吃三文鱼的矮个子男人靠近我,他把酒杯一举,我朝他空空的杯子里倒满红酒。谁知他即刻一饮而尽,打量了我一番,又伸酒杯过来。这次我还没倒满,他右手摸了下我的臀部,头凑近我耳边低语:
  “美人,做这种杂工多可惜呢,不如来我那里。”
  他露出了两颗黄色的大门牙。
  我用高跟鞋的细跟狠狠踩在他皮鞋上,一下子,他痛苦难耐,面部狰狞,两颗染黄的大牙突出来,活像一只被捕鼠器抓到的阴沟老鼠。我微仰起头,斜向下睥睨着他,手里没有停止倒酒。
  “先生,您的红酒,祝您用餐愉快。”
  杯子里洒出一片红,落在他裤子上。
  “臭娘们儿,你等着!”
  他滚回餐桌旁。餐桌顶的光再一次打在他身上,我才看清,他两颗黄色的门牙闪闪发亮。
  是两颗金牙。
  宴会气氛正烈,男人们大声喧哗,不断诉说着女人、肉身、天堂与欲望。酒在光下四处飞舞洋溢,白花花的胴体静静躺在中央。红色酒迹、淡黄的奶油、墨鱼汁液、浅绿色的海草,在女人们身上混成一团,她们被抹成了一个个花人。
  似乎是到了时候,一个戴猎狗面具的男人抱起最中间桌子女人的腿,像捕食猎物那样,径直扒下她的筒靴。女人竟然还穿了厚厚的棉袜,男人继续去脱。被拿下的靴子则由另外一个山羊面具的男人接手,他抱着鞋子,头凑近去吸气。可他并不满意,竟趁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灯光的外面。我隐约看到幽暗中的他将面具脱下来,头狠狠扎进靴子里,吸了一大口气,又很快仰起头来,他的眼睛似乎是闭起来的,在享受着心醉神迷的快乐。
  另一边,女人的棉袜被脱掉了,一股酸臭味越过所有食物上方传到我鼻子里。那是能将人熏晕的气味,但那些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反而啧啧称奇,有些别处的男人也被味道吸引到脚边,围过来。众目睽睽之下,猎狗男从面具下伸出舌头,舔在桌上女人的脚底上。
  我有点恶心,想吐。
  仅仅是穿了半天黑丝,我已经能想象回家后脚上传来的恶臭,而那女人的脚还不知由棉袜和靴子捂了多久。
  胃里翻江倒海,猎狗男人却吃得正欢。
  他把脚分给另一个黑猫头套的男人。两个人俯在桌上,尽情地舔舐,仿佛他们嘴下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其他人开始剥另外两个女人的靴,三倍的酸臭味袭来,冲得我两眼昏花,站不稳脚跟,马上就要摔倒了。
  正在被我倒红酒的胖男人一下搂住我。
  “小姐,你还好吗?”
  “我...还好,能带我去趟洗手间吗?”
  胖男人掺着我去了。第一次,我觉得厕所里的空气是那么清新,我开始疯狂地吮吸,和地窖里相比,洗手间里有一股芳草的清香。
  胖男人在跺脚,头一直朝着屋子里的方向,好像在焦急地等待什么东西。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用水清理自己脸颊。从镜子里,我发觉三年来我真的变成熟了许多,若是这一身装束回去,父母定然不会相信这就是我。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也一定不会变成这样,一个性感野猫的模样。
  女人的尖笑声断断续续传来。胖男人等不及了,甩下我跑回房里。通往外面路必须经过地窖,我也不得不回到那个淫窟,可越靠近那里,传来的笑声便越是强烈,歇斯底里的,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推门而入,女人们正在桌上扭动。我出去的时候她们还是任人摆弄的食物,现在她们好像复活了,花白的肉体在仅有的灯光下蠕动。有一些手按住她们的关节,另一些手在抓挠她们的肌肤。全部是男人们的手。
  最左边桌子的女人挣扎得最厉害,总能略微扭开一点自己的身体。可男人们的力气还是比她大,她无法完全挣开,身体上食物的残渣已经蹭得到处都是。中间桌子的女人似乎力气不大,按她的男人们看起来没有很吃力。猎狗男和黑猫男正在搔她的脚心,她想挣扎,可压住她脚腕的两只手就像坚实的枷牢,紧紧锁住。她的笑声最凄惨,已经不成人样,和被杀的猪叫没什么区别。右边的女人介于两者之间,她的笑声充满了裂隙感,吱吱呀呀作响。
  手从黑暗中纷纷伸出,摘掉了女人们铜制的面具。
  一股冷气从脚底窜到我头顶。
  最中间的女人,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被强按在桌上搔痒的那个人。痛苦,煎熬,绝望,桌上的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只有笑,大声笑,笑到喉咙撕破、声带碎裂。
  我跌坐在地上。
  快十年了,没想到我们竟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女人笑声的间隙里布满男人们低声的呢喃。他们的嘴角严肃起来,屠夫在宰杀猪时有同样的神情。红酒洒在女人身上,她们成了浸血的肉体,扭曲、泥泞。
  她会死的,她们都会死的!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笑声逐渐微弱下去,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生猛,可那些手一刻不停,甚至比之前抓挠得更快,死亡气息在盈荡。
  即刻间,我脑海里闪回过两个画面。第一个是姐姐给我看的照片,那上面是最后拐跑她的走私犯。照片上,他的门牙异常突出,我问姐姐这人怎么像个老鼠,她说,他那是陶瓷假牙。第二个画面里,组织的黑老大正在和谁计划着什么。祭台、地下、女体等等,而后,他们一起笑了,坐在黑老大对面的阴影里凸出两颗闪亮的金门牙。
  强烈的颤栗充斥我的身体。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跑!没有亲情,没有责任,没有荣誉,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只想活命,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我在周围渐微的笑声中踉跄起身,扶着墙往地窖外走去。突然,一双手捏住我的后颈,回头看去,山羊面具的男人正严肃地盯着我。
  房间的灯一下熄灭,几乎是同一瞬间,所有的光突然打到我身上,阴影里,无数的眼睛望向我。猎狗的凶狠眼神,黑猫的不祥目光,山羊的淫欲注视,世界上有多少种动物,就有多少种视线打在我身上。那些动物的嘴角全部留有一抹红色,是鲜血!
  桌上的女人们仅留有奄奄一息的笑声,而动物们开始笑了,越来越大声,讥笑、嘲笑、冷笑、荡笑、奸笑,全部声音插进我脑袋里,使我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我的视野开始朦胧,眼前仅剩下几个光点在闪烁,耳边仍是不绝的笑声。
  有什么人可以来救救我吗?上帝,佛祖,玉皇大帝!什么人都好,救救我,在这荒郊的地穴里......
  救命......


不久后,一对平凡的中年夫妇突然收到一笔巨额的慰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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