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57:初芽局和阿国

“别想着再做忍者这行了，好好学习，去当个医生或者律师，在或者去当一个职员也行。忍者是依托黑暗而存在的职业，稍有不慎就是付出生命，同伴和亲人的死亡都是家常便饭，这就是忍者。我带着大家到九郎町来定居，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摆脱忍者的生活，所以百花啊，忍者不是一个好的职业，既然你父亲都想尽办法脱离它了，你就不要再。。。”

父亲的话语始终回荡在百花的耳边，而她的思绪被父亲关门的声音所打断，推开自己房间的格扇，看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扶着伤痕累累的父亲回来，百花第一反应并非去查看父亲的伤势，而是下意识地打量起了那个戴着斗笠的女人。眼神上下扫过，几乎瞬间就确定这个女人没有携带武器，随后以难以琢磨的动作跃到门口查看是否有人跟踪。

此时，她的背后响起了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喂贺屋，你家居然还有一个忍者吗？还是女忍诶，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有钱人吗？毕竟拥有初芽局的人不是石田三成就德川家康啊～那么家康大人，今天到底是。。。”

“喂喂喂。。。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就随随便便接受自己给别人的设定了啊。。。好疼！这是我的女儿，才不是什么忍者呢。。。而且初芽局最后下场也不好吧，是跟着三成殉情还是被家康赐死了来着？”贺屋大叔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瘀伤，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看起来绝对是被人揍了。

“呀。。。啊，我叫宇佐桂璃，是令尊的伙伴呢！啊嘞？走了？”桂璃看着百花仅仅是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就一个人离开了，推开房间的格扇一个翻身就消失在了可以看见一方夜幕的小院子里。

“谁和你是伙伴了啊。。。不就是在一个工地上班吗？啊哈哈。。。”看到这个情况，贺屋有点尴尬，但还是对桂璃道：“别看她这样，她平时可是个好姑娘哦！只是有点怕生而已。”

“嗯！她果然是初芽局吧！”

“都说了不是啊！真是的。。。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等警察过来恐怕我都要被他们打到住院了。。。嗯。。。”贺屋站了起来，去翻找了一些钱出来。

“啊这。。。丫头，我们家最近手头实在是紧，居然请你吃一顿烧烤的钱都拿不出来。。。”贺屋挠了挠头，可以看出来他尴尬极了。

“没事没事，啊对了，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哦。”桂璃扶正自己的斗笠，转身就出去了。贺屋没有拦住她，毕竟自己最近属实缺钱，对方没有找自己要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下次遇到这个叫宇佐桂璃道小丫头片子，一定得想办法好好道谢才是。

贺屋回头去找伤药，以熟练的手法配制出了一些药，而此时，百花回来了：“被人打了？”

“明知道还问。。。是的，被人打了。。。”

“为什么不还击？父亲明明是精通忍术的吧。”百花面无表情地问道，但眼中还是慢慢燃起了无法抑制的火焰。

“因为。。。”父女的谈话被敲门声打断，推开门，居然是拎着一袋子食材的桂璃。她微笑着走进门，换下了脚上的草履。看到父女两人的惊讶表情，桂璃笑着说道：“我说了就是出去一下子就回来，诶，初芽局回来了！啊，不嫌弃的话，就在你家做一顿晚饭吧，这是我在超市买的伤药。”

“这这这。。。”

“没事～虽然你在工作上经常相当讨厌，还像是属牛的一样犟，还动不动说我是臭丫头，但是！我觉得我们是很投缘的人！”桂璃对贺屋和百花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去烧水吧。”百花没有多言，只是提起桂璃的东西一声不响地走入厨房。

“你这。。。百花！太没礼貌了哦！对长辈怎么能。。。”

“呀，还真是一个严格的父亲啊。。。所以，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找你麻烦？”桂璃在一旁拆开伤药，递给受伤的贺屋。

“因为我是新来的，加上昨天我吼了骚扰你的他们，于是今天就。。。”

“哈？你居然是新来的？再是新来的也不可能比我更新来吧。。。”

“喂，臭丫头。。。你的表情已经在说，为什么这个秃头大叔会是新人，看样子应该是职场老油条了对吧。。。什么刻板印象，你这是典型的职业歧视。。。”

“哼，少抬升话题高度了。。。你也应该知道这项目是yakuza在承包吧，那几个估计就是和yakuza走得很近的人，所以才敢这么嚣张，你为什么要出头呢？”

“因为你是臭丫头啊。。。女孩子来这种地方，没有男人保护怎么行？”贺屋向自己的伤口上涂抹药水，随后用纱布包扎。

“秃驴贺屋，你还好意思说我职业歧视？你自己就超大男子主义的。。。嘛嘛。。。”桂璃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又要和贺屋斗嘴了，就赶紧转移话题：“在yakuza的世界里，面子就是一切，没有面子就没有人买他们的帐。他们有黑道保护，就是吃准了黑道会好面子地来保护他们，于是才敢那么嚣张。”

“嚯，丫头片子还蛮懂啊，那么你就不怕被yakuza报复吗？毕竟自己立下誓言保护的人被你打了，而且打得很惨。。。”

“不怕，来的话，全部打一顿就好了，虽然我桂璃一直都是和平主义者，但有的时候道理枯燥又无聊，还是用暴力解决更高效。”桂璃递过医用胶布，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很可怕的事情，能轻松放倒五个大男人，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敢和yakuza对着干。这样的人，他们不能称之为“普通打工少女”，说是“打工的魔王大人”都有人信啊。。。

“不带任何歧视地问一句。。。丫头你不是妖怪吧。。。”

“哈？这年头遇到能打的女性很奇怪吗？！你看我这健康的面相，看我对身边的人的态度，你看我是像濡女还是桥姬了？！如果你明天去工地乱说的话让我丢了工作的话。。。我就让你预演一下遇到妖怪的感觉哦。。。”

“哼，你还认真起来了。。。我倒是挺想看看你遇到yakuza的感觉，毕竟妖怪很少而yakuza很多啊。”

“父亲，快来帮忙。”百花语气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而面对受伤的父亲居然敢这样说话。。。桂璃猜测了一下，兴许女儿很像母亲，而秃驴贺屋这家伙。。。绝对是个妻管严！不过桂璃还是看在贺屋受伤的份上代替贺屋去帮忙。做好饭后三人就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天把饭吃完了，虽然百花几乎没说话，基本上是桂璃和贺屋在聊，面对“姐姐”的询问，百花则是以轻声回应。桂璃坐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而父女则一起站到门口目送桂璃离开。

“想续弦吗？就宇佐小姐？”百花的雷人问题差点让贺屋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什么傻话呢？！她也就比你大7岁吧？！不过。。。宇佐桂璃。。。是个好姑娘啊，说不定哪天能让她当你的姐姐，嘿嘿。”

正章58:这条街的扛把子并不一定是不良少年或者是yakuza

翌日的朝阳已经升上天空，天空从橘色逐渐转变为蔚蓝，这对于桂璃等建筑工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天气，因为这如同烈火一样的阳光对皮肤而言实在是不友好，阳光可以灭杀细菌，但也可以杀死皮肤啊！桂璃和贺屋正好赶上了同一班电车，于是两人就边走边聊了起来。

“所以说。。。百花的母亲橘千代在忍者的争斗中死去了吗？很遗憾听到这件事。。。”

“对于忍者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虽然杀妻仇人没过多久就因为内部反对他们忍者之里的老大被清洗掉了，但是，对我来说就算我学习了不少忍术，也不能保证百花不会和橘千代一样的结局。。。因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百花成为初芽局那样的人！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安享晚年。。。”

“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忍者吗。。。话说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忍者村吗？”桂璃看着前方的路说到。

“你应该问这个时代为什么还有yakuza，有需求就有市场，丫头，对于忍者这个职业来说，也和yakuza一样，面对新生组织的竞争。只不过传统的yakuza是面对黑衣人这种新黑社会的竞争，而忍者。。。慢着！前面有杀气！”贺屋拦住桂璃，熟练地移动到了一堆建筑垃圾后面，工地门口有着十几个穿着非主流服装的人手中拿着武器似乎在等着谁。

“坏了丫头，那几个恶霸还真的叫来了帮手！这下麻烦了。。。喂，丫头去哪？”桂璃就如同没看见那些人一样径直向前，走到了那些看起来就很不良的人面前，她如同一座大山般耸立着。但是站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注意到她。

“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就这样看着我们？快滚去上班吧！我们在等人！”似乎。。。这些打手并没有认出桂璃来，而昨天被桂璃亲手痛揍一顿的，满脸都是膏药和创可贴的恶霸眯着眼睛盯着桂璃看了半晌才认出来。

“慢着。。。这家伙。。。喂！这家伙不就是昨天狠狠地打了我们一顿的小丫头吗？！”

“哦吼吼～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啊～”打手声音比较稚嫩，但是手上却熟练地把玩着锋利的刀子，看到桂璃，他半闭着眼睛脚步一踮一踮地如同随着音乐摇摆的样子走过来。

“呐～女人～昨天你打了我们的人对吧，呀，这些人可都是我们的长辈啊～咱这边应该是尊老爱幼的对吧，啊，顺带一提，在场的十几人都是未成年的哦。也就是说，杀人不犯法～如果你不跪下道歉，然后陪兄弟们去一趟小树林，缓解一下心中的怒火，以及感受一下夏日的清凉，我们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哦～说不定，杀了你哦～”不良少年凑了过来，脸上尽显得意，就算桂璃真的轻松放倒了五个人，那又怎么样呢？这家伙顶多就是厉害一点的女人罢了，不过姿色那是相当不错，如果今天能给自己一个人玩那就更好了。不良少年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生物的本性已经逐渐爬上了他的大脑，暴力和性不断鼓动着他，唾液也在分泌。

“说什么呢臭小鬼，既然没成年在这里玩什么刀啊？快去上课吧，不然被老师骂了就惨了喔。”

“什么？啊！”桂璃一记寸拳打在靠过来的不良少年肚子上，随即，他就一声不响地倒下了，手上的刀也落到了桂璃的手上。桂璃抛着手中的刀子，刀尖不断旋转，忽然她握住刀柄放手让它插入了泥土路面里面。

“可恶。。。我们可是未成年！杀人是不犯法的！就让我们见识一下死人的样子吧！上啊！”领头的不良少年一声令下，手持武器的不良少年们就一拥而上，准备让桂璃横尸街头。而桂璃毫不慌张，磨拳擦掌，等着对方冲过来。

一把银白的刀子向桂璃的心脏刺了过来，这些小鬼下手是完全不知轻重的，也不知道杀人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但他们知道骨头断裂是真的会疼到丢了半条命的。桂璃抓住少年的手腕，身体微微左移，随后一拳打在对方伸直的肘关节上，眨眼间，少年的肘部就反折了过去。少年的脸扭成了包子皮，此刻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刀子自然下落，而他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抽掉了骨头，正面倒在了地上。不良少年高举棒球棍准备打碎桂璃的头骨，却被桂璃轻松闪到了侧面，紧接着他就体验到了宇航员训练的感觉。桂璃如同抡流星锤一样抓住他的腿，一圈就击飞了多名打手，最后棒球少年被桂璃扔了出去重重砸在木板墙上，墙体甚至开裂了。

桂璃反手缴获了他的木质球棍，带着风声的一挥打得另一位拿着刀的少年在空中旋转了360度后倒在了地上，一根木材击中了桂璃的后脑勺，换做正常人，恐怕已经晕厥了。但是桂璃居然直接转过头去，头发摩擦着木材不断发出沙沙声。手腕被抓住，疼痛感迫使着少年不断弯曲身体，对绝对力量的恐惧让他使不上力，不过就算真的用得上力，下场只会是他的手臂像是牙签一样被桂璃的怪力折断。刹那间，噗地一声，强烈的震动直击心灵，少年感觉沉重的力量几乎要让自己的颈椎断掉，面部像是被酱油浇了一样，剧痛伴随着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啊！”少年惨叫了一声，口鼻血流如注，不断滴在沙土路面上。

“求求你。。。别。。。”又是嘭地一声，少年的脸又被打歪到了另一个方向，他的意识甚至有点模糊，几乎都要见到神佛了，脸被桂璃砸了两拳，眼前的金星就像是放烟花一样闪烁，但是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被迫清醒过来。

“别。。。别打了。。。你。。。你把我打死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如果我再来一拳，你就看不到我的下场了，当然轻一点的话，你也会得到一张永远破碎的脸。怎么？！小鬼，你觉得很威风吗？！再嘴硬的话，我就让你毁容哦！”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姐姐！姐姐！我求你不要再打了。。。非常抱歉，原谅我吧！！！”少年在压倒性的恐惧下，居然哭出来了。

“哼，那就用身体给我记住，如果下次再遇到你，这件事可就没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哦。”桂璃松开少年的领口让他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不对。。。为什么来堵人的是这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难道。。。”桂璃快步走到贺屋的身边，看大叔那惊恐的表情，很明显是和她想到一起了。

“坏了臭丫头！我们的信息都在经理那存档了的！yakuza绝对是去找我们家了！我们分头行动，不然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贺屋大叔转身就准备飞跃上屋顶，但是被桂璃抓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我家在哪。”说罢踮脚一跃和大叔一起一跃而起，在楼房顶端飞奔。

正章59: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拳头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在略显昏暗的贺屋家里，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已经倒在了木地板上，身上多了几道赤红赤红的伤痕。百花站在原地，脸上沾着几滴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已经退到了墙角的yakuza。黑道是如此害怕，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怀里还有一把短白鞘。不过面对这个他们连身影都难以捉摸的女忍者，恐怕拔出刀来也会被她轻易杀掉吧。。。几个同伴明显还有呼吸，难道是这个女忍一开始就没想杀掉他吗？

百花慢慢俯低身子，将苦无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的双眼中是一种在边界徘徊的样子，在边界上徘徊不前，那便是杀死一个人，夺取一个人性命的边界线。最后，百花将苦无的刀刃缓缓贴近黑道的颈部，下一秒似乎就会见到血液喷涌的样子和浑身沾满鲜血的百花。但是，她止住了，被桂璃的呼喊声止住了。

“百花！！！住手！！！你要杀人吗？！”桂璃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了百花身边，如磐石一样的力道擒住了百花手持苦无的手腕。桂璃等待着百花的回答，等来的却是。。。

“嗯，是的，我要杀了他。”如此轻飘飘地语气，就仿佛杀死一个人和踩死一只蟑螂一样。

“谢。。。谢谢女侠。。。哎呀！”贺屋迅速打晕了唯一一个还清醒着的黑道，他也听到了百花的回答，默默站在原地。

“你真的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吗。。。女儿。。。”

“一旦跨过那道坎。。。一旦真的动手杀了人。。。你就永远也回不去了！就会变得越来越麻木，最后变成修罗的啊！”桂璃愤怒地呵斥着百花，感觉此时的桂璃有些类似她的母亲了。

“我愿意，父亲就是坚决脱离忍者之道才会被欺负的吧，忍者之道就会不可避免地杀人。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被杀，如同杀死我母亲的那位忍者一样，这就是忍者的命运。。。”忽然，百花拿出了明晃晃的苦无，而桂璃握住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假手。

“宇佐桂璃，谢谢你帮我父亲解围，但是父亲的软弱你也看到了吧。。。身怀绝技，却因为困守脱离忍道的桎梏，被一群混混殴打。因此我也不想继续在懦弱的父亲身边了，也想告别九郎町的大家，如果父亲要后悔，就后悔当初不应该教我忍术吧，一把磨好的刀，就是要用来杀人的。而我要杀掉的第一个人，就是父亲身后的那个男人。。。”百花握着苦无，指着大叔身后那个已经失去意识到黑道男人。

“你这。。。”贺屋大叔正准备上前，也许是骂百花一顿，也许是要去打她的耳光，但刚刚向前半步就被桂璃拦住了，桂璃回首看着大叔，用眼神告诉他，此时的百花已经不会听他的话了。如果真的开打，百花是真的会下杀手的！因为此时此刻的百花，眼中已经越过了那条不可逾越之线，只是她还没有真正杀过人。

“秃驴大叔啊～事后记得让百花叫我姐姐哦～”桂璃微笑着看向百花，灵力开始在经络里高速流动。

“嗯？哼哼哼，可以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百花的姐姐了，我这个爸爸亲口说的。”话音未落，桂璃和百花就伴随着屋顶开裂的声音飞跃到了九郎町无数长屋的顶端。贺屋看着自家屋顶的洞，却只是会心一笑：“死丫头真是个笨蛋啊，嘛，不过正因为这笨蛋一样的干劲，才会这么招人喜欢啊。也许这股愣头青一样的冲劲，真的能把百花从悬崖边救回来呢。”

“就如同那染血重生的蚕茧。。。宇佐桂璃，就让你成为助我跨越那道界限的人吧。。。追寻忍者的命运，在暗与影中翩翩起舞，最后在暗影中悄然离去。。。”百花在闪光中消失，周围只有千篇一律的城市景象。

“你是中二了吗？虽然我也中二过。。。话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有人找我打架。。。”桂璃歪头闪开一把能将人削成两半的影风车，侧身熟练地接住从影风车里射出来的手里剑，紧接着释放灵力，灵力沿着线传导过去震碎了用来折射光的玻璃，随后桂璃将手里剑以绝对的力量投出去击碎了箱子，让百花露了出来。

“有什么招式尽管用出来吧，我不进攻，只防守。”桂璃背着手站在原地等着百花出招，如果刚刚是一个正常人撞到了百花的埋伏，连第一招都撑不过去，奈何桂璃不是正常人，恐怕用“怪力大猩猩”都不能形容她了，因为就算是大猩猩也没法徒手沿着中线劈开一把苦无，然后是第二把和第三把。百花从背后向桂璃刺过来，桂璃一个侧身就轻松闪开了，随后一脚将那个百花提出去半公里高让她在空中爆炸。

“居然用灵力块将人偶强行固定为一个整体，然后一脚踢出去。。。这丫头。。。不简单啊。。。”贺屋大叔在远处看着桂璃的表现，不由得啧啧称奇。百花再怎么说也是师父夸赞过天赋的人，就算近几年不再有老师教她忍术，她自己拿着书学习居然也可以不断进步，但是就算是百花这样悟性极高在这个年纪就能和父亲五五开的天才女忍，遇到桂璃照样连打都打不到她。

“不知道百花那家伙还有多少忍术没放。。。嗯？”桂璃的眼睛闪过一丝蓝光，很快发现了逐渐远离自己的目标，桂璃当机立断，一个跳跃就追上了逃跑的百花，然后瞬间将她扑倒在地上。但是，百花的偷袭直取桂璃的脖子，桂璃一闪，结果百花的苦无一开始就是冲着桂璃的肩膀去的，苦无在桂璃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鲜血慢慢染红了她的衣服。桂璃身下的百花则狂笑了起来，狂笑中带着骄傲，也有最终踏入这个世界的一丝丝伤感。

“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宇佐桂璃，最后还是我赢了啊！这把苦无上涂了剧毒，现在你很快就会。。。啊嘞。。。我用的明明就是这把苦无。。。为什么你会没事。。。鼻血呢？痛苦的哀嚎呢？！”

桂璃淡然一笑，道：“想知道吗？姐姐这就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你无法打败的一个人。”忽然，百花的耳边响起一声惊雷，桂璃一拳就把百花耳边的土地砸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而大坑完美避开了躺在地上的她。百花强忍着耳鸣，感受着桂璃那可怕的力量，直观的感受唤醒了百花心中最本能的恐惧。的确，忍者的命运就是杀与被杀，但是当着命运真正降临到自己头上时，她才明白无论是杀还是被杀，都是无比残忍的事情，残忍到自己被桂璃完全地压倒而没有反抗余地。

“起来。”桂璃拉着百花站起来，还没等百花缓过神来，桂璃就给了百花一个掌嘴：“这一掌是因为你动了杀心。”紧接着又是更重的一巴掌：“这一掌是因为你对你父亲动了杀心。”响亮的两耳光让百花有些不知所措。

百花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似乎在眼中浮现了自己已经模糊的，记忆中的母亲形象，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听着桂璃说。

“正如我之前所说，一旦真的杀了人，就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而你父亲可是生养你的人！你居然因为这种事就起了杀心，所以我才要打你。”

“连我父亲就几乎没打过我。。。你又是什么人。。。”百花颤抖着说到，很明显这是鼓起勇气的嘴硬。

桂璃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百花随即就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被吓得叫了一声，但是，桂璃只是温柔地摸着百花的头，她眯起眼睛笑着露出了自己的白色牙齿：“我是你姐姐哦！你父亲已经同意我做你的姐姐了！撒～快叫我姐姐吧～”

“父亲的单方面宣布。。。啊啊啊！我叫！我叫就是了！姐。。。姐姐！”

“真乖～”

“那么。。。那些黑道你们就这样放了？不怕他们又叫人吗。。。”百花回味着被桂璃摸摸头的感觉，想起了自己家里面还躺着几个yakuza。

“你没有注意他们的徽标吗？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大黑道的直系组织，三次甚至四次组织罢了，放走他们这件事就结束了，这种小黑道不会为了我们这种又没钱又能打的人拼上性命的，当然，如果杀了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能他们的上级组织都会来找我们麻烦，那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行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记得要向你的父亲好好道歉哦，姐姐原谅你了，不代表父亲也原谅你了哦。”

“我。。。我明白了。。。那个。。。姐姐，我喜欢吃蒲烧鳗鱼，还有。。。”

“哈哈哈～没事没事～姐姐后面机会就给你做～”两人有说有笑地向贺屋家走去。在阳光照射进家的屋子里，贺屋大叔正在对着妻子的排位祈祷。

“亲爱的，你总是说我是个粗男人，说万一你离开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好百花。。。但是，现在你可没有资格说我了吧，毕竟我可是为我们的血脉找了一位姐姐啊。哈哈，你恐怕也能挺起胸膛说，人不可貌相，贺屋大树其实是一个很细腻的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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