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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

[db:作者] 2025-07-26 21:23 p站小说 83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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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真黑啊,这里什么都黑的,就连我也是黑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当我再往深处走一些时,便出现了那白白的东西,软软的,很是蓬松,一团又一团,是棉花。
  棉花裹着一双脚腕。一双很白皙的脚,从巨大的墙壁里伸出来。我不得不说,那双脚实在是太白了,与我黑黝黝的皮肤比起来,简直是白昼与深夜那般明显的差别。我凑上去闻一闻,有股微臭,是脚底汗液包在皮革里酝酿后所形成的气味。
  这双白皙的脚丫亦有一点红润,足掌与足跟的细小血管纵横交错,构成了蜜桃般的颜色。趾甲饱满,每一趾都均匀地涂上了鲜亮的红色趾甲油,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闪着亮光。那包裹住脚腕的棉花呢,我轻轻摸上去,一股微小的电流就由我手指尖开始,流过我全身,从上到下地,我打了个颤。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全身疼痛起来,肌肉酸累无比,就仿佛一头耕了一整天田的牛,在夜色里累到瘫倒在地上。我好想哭,好想捶打大地,好像我的故乡在远方,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一个乘着船也要漂上九天八夜才能到达的地方。可我明明是生在这片大地上的人啊,为什么脑海里会有一片异国的明月。再然后的,是强烈的愤怒,我感到那团雪白的棉花上似乎沾了我手指尖鲜红的血迹,浸湿了我的汗水。就是这么一团精血造就的物品,现在,却裹在一双白皙的脚腕上。这伸出墙壁的,绝不是我同胞的脚。我认得他们的脚,那长时间踩在粗糙的地面上,早已缚了一层厚厚足茧的脚。而我眼前这双却是那么细嫩、华贵,我在这足底仔细观摩,也找不出一丝磨损的痕迹。也因为它们太白了,足背的皮肤下面甚至若隐若现着几条青蓝色血管,而经历夏日炽热阳光暴晒的我的同胞们的脚,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一根根血管的。
  我似乎得以想象出这双脚来自何人了。她一定是某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戴着洋帽,套身天鹅绒,撑了把花伞,坐在马车上,边喝咖啡边谈论着某次靡靡聚会中谁家的丈夫最风流的人。她一定是踩着一双筒靴或高跟鞋,一辈子没下过地,完全不知道赤脚踩在焦灼大地上是怎样痛苦的人。她一定是由我们照顾,却从来没正眼瞧过我们一次,纵然我们苦苦哀求,都不允许我们的孩子跟他们的孩子一起玩耍的人。她会以仆人或保姆一类的词称呼我们,可打心里确把我们当成奴隶!
  愤怒侵蚀我心,复仇的火焰在灼灼燃烧。我有一种想要报复她的冲动,想要用我的一切,去为她的这双脚带来痛苦,蹂躏它们,羞辱它们,正如它们的主人曾蹂躏羞辱我的同胞那样。
  伴随着愤怒的,还有恐惧,深深的恐惧。我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面对这双脚,我似乎很难下去手。尽管她薄弱的脚底就正对着我,我可以一巴掌打上去,打痛她,或者去狠狠夹她的脚趾,可我就是动不了手。我鼓舞自己,我可以的,我能行的,这双脚有什么好恐怖的呢,它们和我们的脚没有什么区别,难道她的脚就天生地更高贵吗?难道它们不是用来行走在大地上的吗?
  最终,我向前伸出自己黝黑的食指,在她白嫩脚心的位置轻轻刮了一下。它们仿佛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捉弄,一瞬间四散躲开,不停地摇摆,好像那一次搔刮就像姜糖黏在了她脚上,她只得靠着不住的晃动来甩掉脚底的奇痒。又或者说,被一双黑手挠了脚心是多么让她不堪忍受,于是只好用一种夸张的反应,来彰显自己的鄙夷,就像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一只死老鼠,于是就不停地跺脚,似乎能以此来摆脱死鼠的恶臭。但不管怎样,我伸出手去触碰到她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脚心也怕痒,不,应该说比她我的同胞们更怕痒,因为她的脚整天裹在柔软的皮革里,没有死皮,没有历经沧桑。
  我鼓起勇气,朝她脚底发起第二场进攻。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再次碰到她脚心时,它们竟没有躲闪,而是用另一只脚的脚背,飞快地甩打走我的手。脚骨与手骨相碰,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被压抑住的深深恐惧感又窜到我心头。我耳边莫名响起一阵严厉的斥责与辱骂,以及鞭子抽打在皮肉上撕心裂肺的声响。再之后是静谧无声的黑暗,潮湿的小房间里,水珠滴答滴答敲落到地面的回音。
  我头痛欲裂,几乎不能再去向那双脚寻仇。周围天昏地暗,我看了森林还有月光,摇摆的货船恶心的呕吐物,棉花田上粘泥的皮靴,染血的鞭子与黑漆漆的小屋,枪声和战争。我感到一双大手正在抚摸我的头,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们只是长得白,没有什么好怕的。我高喊“阿门”,耳边那人却低语说,耶稣基督是白人的救世主,不是我们的,若耶稣拯救的是所有的人类,那为何他仅以白皮肤显现呢,你可见过黑色的耶稣吗?
  那双隐形的手逐渐与我的手融合在一起,我感到异常的温暖,全身血管加速流动。那是一种强大到可以无视所有恐惧的力量,令我血脉喷张。我重新站起来,直面墙壁上那双白白的脚。
  它们还是那么沉稳,静静地伸展在空中,红色趾甲偶有摆动,蜷曲起来,又放开,惬意而轻松,好像我完全不曾挠过它们一样,它们也毫不担心我的再次袭击。难道它们的主人就不害怕吗?她的脚被卡在墙壁的另一面,孤立无援,就因为墙的对面是个皮肤黝黑的人吗?
  我借着那股莫名的勇气重新审视起墙上这双脚。它们白而嫩,有着细密的足底纹路,仅轻轻一刮就足以让它们痒得花枝乱颤。它们戾气十足,飞扬跋扈,同时又是多么脆弱啊,我只需要凑上去,用我的手战胜它们。
  我正对着那双白嫩的足心伸出手,十根指头在脚底上肆意搔刮。起初我还担心它们会再次甩打我的腕,然而并没有,我看到这双脚很狼狈地仓皇逃窜,不断向墙边回缩,红润的脚趾抖个不停。我乘胜追击,继续向前逼近,手指上的搔挠不断。她的脚节节败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傲慢。
  是的,它们先前是那么的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可以供我肆意蹂躏,却表现得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态。如果说这双脚便是一个人,那它们先前一定是翘起腿坐着,无情嘲弄我的一种大小姐形象。现在,它们却失了风度,只顾逃离我手指不断逼近的耍弄。
  它们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方,突然开始反击,脚掌往前扑,希望借此能扑倒我的手。若是先前的我一定会吓得不敢再动手,可是在现在的我看来,这种抵抗如此无力,我仅需要趁它们正在不停扑动的时候把握住短短的一瞬间,牢牢抓紧它们的脚趾,接着用我那漆黑的手把她的脚趾往后扳,也就是往墙上靠,她就完全无能为力了。
  应该说,她的脚比先前更狼狈了。我把她的脚趾全部压在墙面,于是她脚心大开着,连挣扎都难以做到。我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足底,它们即刻微微颤抖,脚底上细小的肌肉不住缩动,可是整只脚却动弹不得。从我的指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无助与恐惧。我要复仇,对着这双脚发泄自己无名的怒火。短暂的爱抚后,我指尖对准脚心,在足弓的位置强烈地抓起来。
  墙壁后面传来一阵闷笑,紧接着有一阵断断续续的求饶话语。我知道这双脚的主人吃了苦头,想以权利的让渡来结束她的痛苦。我难以就此原谅她,或者说我一个匍匐在漆黑的房间里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去原谅一个处在光明世界的人。她金发碧眼,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
  我突然想到了包裹住她脚踝的棉花,那是我同胞们血与汗的产物,此刻蓬松地缠绕在她脚腕。这东西本不该属于她,我把棉团自她脚上撕下,扯掉,揉成一小团一小团,逐一包裹住她的脚趾。墙壁上垂下十根细绳,我用它们捆住她那被棉花团围住的脚趾。就这样,她的脚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被十根自上而下的绳子拴住向上拉,就算我不去按压她的脚趾,她也很难有挣扎的空间了。棉花团包裹住脚趾体,却没有围住她的趾缝,于是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羽毛,纯白的羽毛,与她白皙的脚底正相配。我一手握住她的脚跟,另一只手将羽毛伸入她大张开的脚趾缝,轻轻地,轻轻地,来回锯刮,就像一个熟练的木匠在锯木材那样,我在用羽毛锯她的趾缝。十根脚趾,八处脚缝,我一一来过,墙上垂下的细绳控制住她的脚趾,得以让我纵情地折磨她,用粗糙的羽毛来挑弄更为细嫩的趾缝。
  我听到她在墙的另一面大声呼救了,似乎她一喊就能叫救星过来。她曾经用这样的行为让自己脱离苦海过。她之所以能富丽堂皇,一半是自己的努力,另一半便是靠其他人的帮助。我很害怕她真的叫来什么人,如果发展成那样,我就麻烦了。我心急如焚,迫切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来堵住她的嘴,让她不再能呼救。
  咩咩的两下叫声响起。在这漆黑的房间里竟有一只同样黑色的山羊,它一直很安静,没有出声,以至于我竟没有发现它的存在。现在,正好,我把它领到这双白皙的脚前。黑山羊一见到红润的脚底,眼睛里开始闪出亮光,它嘴里仿佛含着蜜,朝那脚心的位置一舔,就留下一层黄黄的粘稠液体。也就是这么一舔,这双脚像触电一样,急速往后闪躲,却被细绳拉了回来,根本无路可逃,它们就直挺挺地立在空中,像两个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少女,颤抖起来,同时想要蜷缩在一起。我甚至有点可怜起它们来,那模样,就像两只无助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堵在了角落里。大灰狼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下它们的脸庞,兔子没办法,只能默然忍受着。命运死死地掐住了它们的咽喉,我的黑山羊,狠狠地舔舐着那对瑟瑟发抖的脚底。
  这奇痒让她不再呼救。她发了疯地笑。隔着墙我都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但与我和我同胞的痛苦相比,这苦难实在不值一提。
  很快,我听到剧烈的咚咚声,是她在对面猛烈捶打墙壁的声音。她终于明白墙壁的隔离才是她痛苦的根源,把一双满是弱点的脆弱的脚伸到黑漆漆的小房间里,将自己的拴住,以为靠着棉花就能为所欲为,殊不知棉花最终成了她的绞绳,现在正把她的足趾一根根包绕起来吊起来,让她最大程度地承受施加于其脚上的酷刑。
  突然间,随着嘭咚一声巨响,我跌倒在地上。逐渐地,我看到墙上白皙的脚被血色染红,变得很是吓人,我的双手也一点点变红。我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看着黑山羊在静默而欢快地舔舐她的脚底,周围慢慢红成一片。我头脑昏昏,耳边仍然回响着她敲打墙壁的咚咚声以及疯狂的喊笑。她想把自己的脚底从墙壁上拿出来,但这怎么可能呢,只把脚拉出去而让我留在这一片漆黑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想出去,一定要把这墙壁打碎,连带着把我一并拽出黑暗,否则,我会一直用棉花牢牢地包住她的脚趾,把它们一一吊在墙上。我有一个梦想,想看着这面墙壁倒塌,想从这漆黑的地方走出来,见一见光明,可是我同样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去,想让自己黝黑的手去触碰墙上白皙的脚。但我们间短暂的距离突然间变得如此遥远,只差一点点了,我的指尖就可以摸到她的足跟,然而就在这最终时刻,我的眼睛终于被逐渐侵蚀过来的红色覆盖,随后便永远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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